, 睁开眸子。
不出意外的,安连奚已经睡着了,
,眉尖轻轻蹙起,似还怀着疑惑入睡。
见状,薛时野不由低笑了一声,继
眉,带着人躺到榻上,轻声开口。
“睡觉了。”
,人应。
安连奚再次睡了一个安稳觉,醒来的时候格外早,天刚蒙蒙亮, 光线有些昏暗, 透过层叠床幔间的一丝缝隙钻进来。
他不敢乱动, 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陷在薛时野怀里。腰际扣着的那只手存在感十足, 正有地握在那里, 似掌握着他的所有动。
安连奚知道薛时野是十分敏锐的,因而他连呼吸放到了最轻。
昨晚的记忆渐渐笼。
可能是即便酒醉也仍旧在努记入脑海, 亦或许是,简短的话语传递出来的忆太过深刻痛苦。这一次竟真还让安连奚记住了昨夜发生过的一些事。
原来是这样。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由, 但安连奚依然不可遏制地感觉到了难受。
他在替薛时野难过。
自己的父亲害死了母亲, 单就这一条便足以让人崩溃。
想到自己听闻的关先皇薨逝的信息,当时的薛时野才多大啊……
怎么受得住。
思及此, 安连奚再也难以忍受般,胸/口疼痛起来, 呼吸亦在这一瞬变得粗/沉了些。
即是这时,腰上的手动了动。
薛时野的声音响起, “醒了?可是难受?”
仅凭呼吸上的微弱差距,薛时野就能凭借这一点对他的情况了若指掌,安连奚慢慢平静下来,“醒了。”
“嗯,”薛时野应了声,又问一遍,“难受?”
安连奚不想说谎骗他,埋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下。
薛时野:“哪里?”
安连奚说:“心口疼。”
薛时野拧眉,不待他开口,自己的手人摸索着抓住,而带着,覆上一个微/热的所在。接着,软乎乎的语气从耳畔传来。
“这样就好了。”
安连奚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觉得让薛时野的手放在这里好似真的舒服了些。
半晌,薛时野像是找了声音一般,缓缓说道:“好。”
寂静在声的蔓延,气氛却格外温馨缱绻。
安连奚突然间又开口唤他,“王爷。”
薛时野的语气乍一听和往日没什么不,可却带着点急迫,仿若生怕应慢了似的,“怎么了?”
安连奚听出来了,声道:“我已经好啦……我们在是在宫里吗?”
昨夜对方是喝醉了他带过来的,薛时野以为安连奚感觉出这里与府上的不,遂答:“对。”
安连奚:“那我们去吧。”
薛时野说:“还有早朝。”
安连奚顺势改口:“早朝完一起家。”
薛时野心道这么着急,有些好笑他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开始认床了。
却听安连奚又犹犹豫豫开口说了一句,“王爷……”
薛时野:“嗯。”
“我也不喜欢陛下了。”安连奚忽地没没尾说了一句。
薛时野一顿,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还记得……
凝滞一瞬,他问:“为什么?”
安连奚丝毫没提昨晚的事,更加不知道薛时野已经猜出他还记得的事,只是低声喃喃道:“你不喜欢他,那我也不喜欢。”
薛时野心间触动,又说:“那乖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吗?”
安连奚迅速答道:“不想!”
这话得既迅速又大声,应完他方才反应过来,低声找补道:“我不想。”
安连奚已经知道了原因,又怎么会再问,也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还记得昨晚的事。
毕竟……谁不想把自己的伤疤袒露人前,所以,他还是假装什么不知道好了。
薛时野长长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而且,竟还叫他遇上。
安连奚一动不动,由着他抱。
乖巧得不像话。
不多时,外间就传来张总管的声音,“要上朝了,王爷。”
薛时野朝外应了声,然又对安连奚道:“你且再睡会。”
安连奚在他怀里点点,有些不舍地蹭了蹭薛时野,留恋对方身上的温度。
薛时野指腹在他腰上摩/挲,低语,“待上完早朝,我来带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