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好。”
薛时野去上早朝了,安连奚却是睡不着了。
抛开昨晚薛时野提到的那些,另一件事便逐渐浮在他脑海。
昨夜……
薛时野又亲他了。
安连奚慢慢,慢慢地把子往上盖了盖。
和之前的浅/尝/辄/止不。
这一次的尤为凶/猛。
薛时野吻/得又/急又/深。
安连奚最的意识停留在他这里,脑子里像是缺氧,之他就睡了过去。
心脏跳得太快,似乎又开始难受了。
子里,安连奚拼命想把这一幕忘掉,心跳这才逐渐平复下来。
安连奚从榻上起身,听到动静的温木进来伺候,“少爷不再多睡会?”
那也要睡得着才行,安连奚清了下嗓子,缓慢开口:“不睡了。”
温木点点,等看清帷幔中透出来的人影时怔了怔,“少爷是不是又发烧了?”
安连奚茫然抬。
温木指着他的脸:“好红啊,我在就去请太医过来。”
安连奚反应了片刻,把人叫住,“等等,不是发烧。”
温木更加迷惑,“真的不是吗?”
安连奚错开和温木看来的目光,认真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在子闷太久了。”
“是这样吗。”温木信了,然带了点不符合年龄的老成,劝告道:“少爷以还是不要这样了,在子里待久了把人闷坏了怎么办。”
安连奚讷讷点,“我知道了。”
温木清秀的眉眼一弯,“少爷,早上好。”
安连奚也扬起唇角,“早上好,温木。”
脱离了安府那个泥潭,日子越过越好,温木很喜欢在的生活,也喜欢在的少爷。
以前的少爷可能活得实在压抑,父亲厌弃,弟弟压制着,连府上的下人能踩上一脚,每天阴沉沉的,看起来只会觉得活着太痛苦了。
温木给安连奚梳理着长发,蓦地说道:“在的少爷,很好。”
安连奚一滞。
温木感觉到了啊,他和原主的差异。也是,到底是从到大呆在一起的。
倘若安连奚没过来,原主会在嫁入王府的当夜发病而死。可到底是自己取代了对方,接替了他的一生,他也在想原主去了哪里。
但是温木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毛骨悚然了起来,“少爷……在还想吗?”
安连奚下意识道:“想什么?”
温木犹豫,慢慢说了一句,“自尽……”
少爷曾在身体病痛的折磨下,以及日复一日的精压迫下想过死亡,对他而言,那个时候死确实是一种解脱。
安连奚蓦然瞪大了双眸。
温木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梳子一放就在他身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温木说错话了。”
在的少爷过得很快乐,怎么会想死,温木加上悔自己没过脑子的话。
安连奚见到温木下跪,也忘了刚才那一瞬间打心底忽然涌起的一股强烈破坏欲,转过去扶他起来,“没事没事,你没说错什么。”
是了,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原主会想过去死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还没死,自己穿书了。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还有着相的姓名,可质上却是不的,生活、经历,完全不一样。但这也许是一种缘分,但终归自己欠对方一条命。
正在这时,脑子里一道声音倏然响起——“那你就去死!”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响彻脑海,震得安连奚脸色一白。
温木刚站起身,就见安连奚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转为苍白,也慌了,一把扶住他,急切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此时此刻,温木急得不行。
刚好端着水盆过来的映恬和映红连忙冲进里间,“发生什么了?王妃出事了?”
安连奚已经温木扶着坐了椅子上,正闭着眼,额角已经沁出了几丝细汗。
映红赶忙走上前替他诊脉,时对放下铜盆的映恬,正色道:“快去请太医。”
她担心自己的医术不够。
映恬点,正欲出,就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阻止,“不用、不用请太医。”
“王妃?”映恬过身。
安连奚抬眼正望她,说道:“我没事。”
映恬迟疑道:“可是……”
安连奚说:“真的没事,只是突然有点疼。”
映红把着脉,也没摸出个什么名堂。她耷拉着眼皮,觉得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待精进,“真的不用请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