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薛时野唇弯弯,在他发顶轻轻揉揉,而后把安连奚手上的糖葫芦接过来,低低道:“下次不买这个。”
他的乖还是比较喜欢吃甜的。
难怪那么甜……
薛时野把剩下的糖葫芦一颗颗吃进嘴里,眸子微眯。
注意到这一幕,安连奚这才回过神,一脸惊叹,“王爷你好厉害。”
薛时野瞥他。
安连奚满眼都在放光,“你不觉得酸吗?”
这么多一口气吃进去,回想刚才自尝到的那个酸味,安连奚还是忍不住呲呲牙。
薛时野捏着他的脸,“尚。”
安连奚也不拍开他的手,还在感叹:“我觉得好酸。”
是真的太酸。
薛时野却意有所指道:“第一颗是甜的。”
安连奚看着他,这个人又在骗他,这一次还是睁眼说瞎话,“明明是酸的。”他刚刚都尝过。
薛时野循循善诱:“乖再尝一颗吗?稍后我再告诉你是不是甜的。”
安连奚摇头,“我不,以后我都不吃这个。”
酸得他牙疼。
骗到人,薛时野颇为遗憾,但当他把一整串糖葫芦解决掉后,收获一道闪闪发亮的视线,心中那点遗憾转瞬又化作笑意。
马车一路行到城西定国公府,老早就有得吩咐的家丁提跑回去通禀。因而安连奚和薛时野他们到时,老太君一早便携沈玦候在府处。
“外祖母!”安连奚刚从马车内探出半个身子,看到在府处着的老人家,立时大唤道。
薛时野两手护在他身侧,把他扶出来。
老太君一见到他,听见这甜甜的‘外祖母’,脸上当即笑开出朵花。
国公府只有她和孙子两个,虽然有沈玦这个从闹腾到大的霸王在算不得冷清。外孙也常年不见人,后者的性子即便见着也难说上几句话,如今安连奚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出现,不得招老太君稀罕。
“奚来。”老太君冲车板上的人招招手,见安连奚也在同她招手,两只手都伸出来,关切道:“当心,别摔。”
沈玦眼疾手快地接住老太君丢开手的龙头拐杖,说不出的辛酸,有表哥在,他然又失宠。
不过老祖宗也是关心则乱,有表哥在怎么会摔。
不其然,当沈玦转回头时,薛时野已然伸手把人抱来,脚尖轻点便跃下马车。
沈玦眼带促狭地去看老太爷,后者神色一顿,反应过来去拿自的龙头拐杖时就瞥见沈玦的眼神,拿过来就敲他一记。
“啊——”
安连奚只需让薛时野抱着,自然是把祖孙俩的这一互动尽收眼底,忍不住附在薛时野耳边道:“他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薛时野漫不经心扫过去一眼,颔首同意这话。
沈玦不长记性的结就是,老太君让他接手下人们的活计,去搬后面车里的东西。
“来都来,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老太君看似数落,心里却是暖暖的。
薛时野道:“奚让带的。”
以往他也会在中秋送礼过来,少数时候会亲自登,但有这次的这么多。
安连奚闻言耳尖微颤,正巧看到老太君瞥向自,“奚有心。”
安连奚弯弯眼睛,“我上回在南境买好多东西,都是些玩意,外祖母以看看有有喜欢的。”
老太君点头,“那老身稍后看个仔细。”想到居然还是从南境带回来的,和以往那些薛时野让张总管备上的那些肯定是有不同的。
一时之间,老太君看着安连奚越看越喜欢,把人叫到自身边,一行人继续往正厅行去。
途中,沈玦行在最末。
无他,道路只有那么宽,最面是老太君拉着安连奚,薛时野自然跟在侧后方。
沈玦不敢和表哥并肩而行,于是只得跟在最末,一边揉着手,一边去看表哥冷峻的侧颜,心中啧啧。
谁能想到他表哥看来冷淡禁欲的样子,还总是不做人的。
正当时,沈玦看见表哥仗着老祖宗看不见之际伸出手,在方的表哥耳垂上碰一下。
他不禁有些诧异,表哥似乎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安连奚正走着,耳垂忽地被捏一下,他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转头看过去。
薛时野已收回手,目光幽幽,神情无波,半点看不出刚才还做动作的样子。
安连奚对他做个口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