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鬼。”
薛时野分辨一瞬,却是笑。
继坏蛋、讨厌鬼、大骗子、混蛋之后,他又成幼稚鬼。
安连奚才不管薛时野,老太君听闻他阵子又病,先是询问他几句,末吩咐下人拿她库房里的一颗千年老参,准备稍后炖。
安连奚想推辞,但不他开口,身后的幼稚鬼又不动色地捏捏他的手。安连奚瞬间明,也不推辞老人家的好意,之后再让薛时野多带点东西过来孝顺对方便是。
两人在定国公府用完早膳,老太君也不多留他们,“赶紧入宫去吧。”
只是把两人送至府时,老太君唤薛时野一,目光显得有些沉寂,“时野。”
薛时野步子一顿。
与此同时,沈玦也似察觉到什么,拉拉老太君的手,向来开朗的面上出现一丝凝重,看来像是有话说。
气氛陡然一变,安连奚能感觉到薛时野牵着他的那只手有刹那的用。他垂眼,薛时野指尖微微泛着白,手背青筋鼓动,似在隐忍。
老太君顿一瞬,拍拍孙子伸来的手,对薛时野和慈爱一笑,“日后有空,多来看看外祖母吧。”
薛时野沉默,少顷后道:“好。”
待他们走后,沈玦一拍胸口,像是终于得以呼吸一般大口喘气,又去看老太君,动动唇。停滞片刻,还是说,“老祖宗,您不用担心的。”
老太君望着岐王府马车离开的方向许久,叹,“只希望时野能够早日放下心结。”
说到这里,沈玦神情蓦地一滞,眸色也暗下来。
老太君伸手在他后脑上轻轻抚抚,最终只说一句,“你们都是好孩子。”
沈玦半晌说话,只默默跟在老太君身后回府,表哥的心结何尝不是他的心结。
薛时野上马车后兴致便不怎么高,安连奚那次酒后的记忆还在。
老太君说的应该是和沈皇后还有老国公他们的事,虽然其中内情他不甚清楚,但这应该是薛时野心中最不言说的存在。
安连奚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在既不提那段往事的情况下安慰薛时野,索性转移话题,他朝薛时野喊,“薛时野。”
薛时野转头,“嗯?”
对于他的回应,这人从未落下。安连奚心间发热,脑中灵光一闪就凑过去,“薛时野,我又想吃糖葫芦。”
薛时野望着他,心里何尝不是如被暖流淌过一般,“怎么又想吃?”
安连奚眨下眼,“刚才有道菜太腻,我们再买一串吧,你不是说甜的吗,我再试试。”
薛时野挑唇,“真想试?”
安连奚被他看得顿下,这个神色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意是自想出来的,于是他带些迟疑开口:“想……吧?”
话落的一刹,安连奚只觉薛时野的表情愈发意味深长,在后者命侍卫上去买糖葫芦时他突然道:“,我不想吃。”直觉告诉他,这个糖葫芦是真的吃不得。
但是薛时野并未他反悔的机会,“去吧。”
侍卫是个会看眼色的,虽然王府内现在大家都在说府中做的人是王妃,但这种时候应该是听王爷的。于是侍卫在安连奚带上抗拒的眼神下飞快朝之马车停下买糖葫芦的那条街跑去。
一直到看着侍卫跑远,安连奚心头都还在忐忑。
“薛时野,”安连奚说,“我不吃。”
薛时野指尖在他颊边摩挲,“为什么?”
安连奚:“我怕酸。”
薛时野笑道:“是甜的。”
安连奚一脸怀疑地看他,“真的吗?”
薛时野点点头,“真的。”
安连奚认真地望他许久,有些信,“那,还是再试试吧。”能他先吃的那颗坏掉,所以是酸的。
薛时野看着他好似放心的样子,心头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怎么会这么好哄……
怎么就忘呢,自是个大骗子。
于是,当安连奚再次拿到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入口,外面裹着的那层糖浆瞬间化开,是甜的。
但又是一口咬下,酸意尚不及弥漫,安连奚便已有所觉察,控诉的眼神当即就往薛时野身上落去。还不他看过去,身便已覆下一道阴影。
温/热的唇/舌又一次不加掩饰地入/侵。
安连奚睁大眼。
这个大骗子!
他抬空着的那只手拍打在薛时野背上,结是后者加无所顾忌地深/入。
接下来,马车行入皇城的一整段路,安连奚都独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