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看到薛时野的神色时,更加确定了。
接又:“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兴。”
薛时野沉静的眉眼中似染丝丝笑意,惯常抿直的唇角此刻略微扬一个弧度,好像许久没有降下过。
“嗯,”薛时野把往上搂了搂,大掌扣的腰,被躲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加深,“是兴。”
安连奚也不管自己腰上痒痒的了,听到这话不由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我能知道吗?”
薛时野垂目,“小乖想知道的话当然可,不过要等到秋猎回来后。”
安连奚眨了下眼,“好神秘。”
其实并非薛时野想故弄玄虚,只是事尚未定下,不想这么快出来。
方才影锋来报,已在蜀州找到段神医段旭本尊。
但此人性颇有些古怪,影锋亦不敢多有得罪将人强掳来,故还需得一点时日,服对方前来京城为王妃看诊。
约莫秋猎回来之后事会有结果。
薛时野眸光微转,伸手在安连奚唇边擦了擦,拭去那里沾的一点糕点渣,转问:“小乖想去蜀州看看吗?”
倘若影锋无法把人带回来,届时不介意亲自前往蜀州一趟。
安连奚不明白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了去蜀州上,但回视薛时野,半点没有考地道:“你去我去。”
薛时野指尖陡然一滞。
少顷,几乎是瞬便已难克制地垂下了头,亲上了那张让心头发软的唇。
从轻柔,到热烈。
诉此刻的心。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让觉得怎么疼都不够,只想将人小心捧在心上,不敢有分毫慢待,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锁在身边才好。
安连奚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有什么地方特,让薛时野这一吻持续了许久,久到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
安连奚睁开眼,眸中洇了层湿意,显得那样可怜,眼尾微红的模样,带些许无措茫然,仿佛受尽了委屈。
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
薛时野眼神微暗,给渡了口气,接才缓缓撤离。
安连奚大大地喘了几口气,眼尾还在乜,“你怎么又突然亲我。”
薛时野看,忽道:“下次先问你。”
的眸底噙丝笑。
安连奚顿住,接背转过身去不话了。
又不过薛时野了。
这个人烦死了。
也不是,不也不是。
薛时野望突然转了个面对自己的后脑勺,无笑了。
的小乖实在可爱得过分。
不过安连奚没能气太久。
薛时野的嗓音在身后幽幽传来,低沉浑厚,丝丝入耳,仿佛带魔力一般,直达人心,“我错了。”
安连奚默默原谅了。
只是,也稍微等了三秒,这才回过身去,“王爷,还有多久才到围场?”
先前只顾算日子去了,都没问围场离京城有多远。
薛时野早摸清了的脾性,闻言只是把人往身前又揽了揽,道:“两个多时辰,你若是觉得困了,可睡一觉。”
安连奚倒是没有拒绝,两个多时辰,那是将近五个小时,确实可睡一觉。
围场此时早已被重兵把守,等岐王府的马车到时,营地已然建立得差不多了,皇上和诸位宗亲的帐篷全都搭建好了,落座在营地四处。
岐王府的车驾到时,围场的营地中已有不少大臣提前到了,这些人估计都是天还未亮已出发的,必要赶在皇上到前聚齐,如此方可恭迎圣驾。
三两文臣聚在一起,武将则围在另一端,显得泾渭分明,却也井然有序。
当标有岐王府印记的马车驶入营地外时,充斥嘈杂的营地倏然一寂。众人纷纷转眼望去,心中皆是明了,但都难免诧异。
岐王竟然这么早到了,往年这位可都是最后那一批到的。难道是因为今年的特殊?毕竟陛下可是将逐鹿这等大事交给了对方。
在众多或猜疑或打量的目光中,有一道视线尤为明快——看到这辆马车的沈玦站在一众武将中尤为兴奋,当即想冲过去,结果衣领被人扯了一把。
“你做什么?”沈玦拽回了自己的领子,拧眉,不悦地去看刚才拉的谢景。
谢景微微颔首,示意看前面。
只见马车此刻车帘大敞,沈玦顺看去。
表哥那张极具攻击性的冷淡脸庞出现,身材颀,身形俊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