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怎么来了?”王亚男刚走到帐篷附近就发现了薛飞的老婆。她和薛飞一起值班的时候,薛飞老婆送过几次饭,也认识。 “亚男啊,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累坏了吧,你看你身上都是泥。你薛哥呢。” “啊!薛哥,薛哥,他……”原本眼睛哭红的王亚男又止不住的要流泪,平时两人虽然经常抬杠,但一同奋斗在没日没夜的手术台,而且薛飞的包容让王亚男也是历历在目啊。 “不会,不会,他不会的!你别这样啊!”薛飞老婆又不傻,一看这个架势,她囔囔着说道,然后转头就跑,拼了命的朝着灾区跑。 薛飞老婆没命的跑,王亚男在后面追,她的泪水如同风中的雨水一般,随风飘散。“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她供他上学,他毕业后立马娶她,然后上班过日子,虽然平淡,也经常吵架,但是,她把他当天,他把她当宝。 当她看到薛飞被抬着下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其他人的笑容,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他,她以为薛飞死了。“哇!”彻底的哭了出来。 没了命的扑了上去,“你好狠的心啊,怎么抛下我们娘两呢,呜!呜!呜!你要我怎么办啊,你起来啊,快起来啊。去打麻将啊,我再也不拦着你了,我的心肝啊,老天啊!你怎么不睁开眼,可怜可怜我啊!我……。”哭着哭着,她抬头一看。 周围人想笑却努力的忍着,再一看,薛飞尴尬的偏着头看着趴着的自己,“原来没死!”悲中大喜啊,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他同事面前,给他丢人了! “你没事吧。哪受伤了吗!我看看,没事,不过如何,我都能养你!”女人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她眼里只有这个男人。 “我没事,好好的,你看,你看,我起来给你走两步。”说着话,薛飞连忙的爬了起来,下地。这个女人虽然泼辣,虽然有时候不讲道理,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是他的宝,愿意服服帖帖让她管。 “哎呀!我的妈啊,你个龟儿子,我让你吓唬我!”一看薛飞好好的,薛飞老婆才感觉到无比的尴尬,无比的羞涩。跳起来打了薛飞一下,然后就跑。一边跑一边哭,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媳妇,媳妇!我不是成心的!” “别叫我媳妇。” “老婆,真的,不是故意的!” “以后,打麻将不打麻将了!” “不打了。唉哟,我的腿啊!” 薛飞老婆赶忙的停下,转头发现薛飞这个不要脸的玩意,一脸笑盈盈的望着她。 “我让你吓我,我让你吓我!”薛飞把老婆抱在了怀里。皆大欢喜吗,估计他们更愿意平平淡淡,生活不是什么肥皂剧,平淡是福。 老高看到薛飞,活蹦乱跳的,站在远处远远的望着,“兔崽子,吓死老子了!” “我就说,他是医院最调皮的医生,祸害一般命最长最硬的!”欧阳欣慰的看着小两口打打闹闹的,她才感觉到自己腿有点发软发酸。 “老了!不中了,站都站不住了。”敲打着自己发酸的膝盖,欧阳慢慢的坐在了车顶。 远处,王亚男羡慕的看着薛飞两口子,“这就是爱情吧!” 薛飞两口子的这一幕,让赶来的鸟市领导看到了,“这是怎么了?” “他是一个医生,因为……” “典型啊,现代医生的典型啊!”领导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运气,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手术车外热闹的情形,张凡是看不到了。如果他知道薛飞来了,估计也得感慨一下,捶打他一下,说一声你这家伙命真的大!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病情危重的病号。 腹部损伤,鉴定是难点,特别是在这种没有相关辅助检查的地方,要精准的判断损伤太难了。 本来就很难判断了,再碰到这种钝器撞击的伤害,更加的可怕了,何种内脏损伤靠症状非常难以确定。 “快,插胃管、导尿、打开静脉通道!准备开腹。”没办法,现在只能一边纠正休克一边准备剖腹探查了。 腹部手术,现在遵循的是微创,但是遇上这种无法确诊的,只有开大口子了,所谓的大口子,就是选肚子的中间位置,从上到下,直接豁开! 张凡一边消毒,一边对护士说道“快去找院长,说这个病号需要大量的血,最少2000,还有让普外的医生过来帮忙。” “好!”护士提起白大褂就跑了出去。 “院长,院长,病号休克,要输血最少2000,再来几个普外的医生。张医生说他一个人不行。”人们还在沉浸在薛飞没事情的喜悦中,一听这个都反应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