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正常的说,医学本科生在学校见过最恐怖的无外乎是病理科上的一些标本。 很多人会说是人体解剖,其实不是。人体解剖的大体老师,都是经过处理的,首先没有皮肤,组织都是分解出来的,而且又因为脱水、在福尔马林中浸泡。 多年下来,要是没有头颅和四肢一些特征比较强的器官存在,你给新来的学生说这个是牛肉干,他们也会相信。一点都不夸张,医学院对于本科生的标本,看起来就是一大堆牛肉干。 这个对于学习来说,能起的作用也有限。 只有进入病理后,才能见到一些比较稍微有点威慑力的,比如葡萄胎、各种肿瘤,但因为也不是新鲜的,恶心程度也没有说太高,这是对于非医疗行业来说的。 对于普通人,这玩意还是有点恐怖的。 而当学生们进入医院,在实习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也很少遇到恶心的,只能遇到惨烈的。 因为实习的时候,都会让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去急诊科帮着抬病号,很多学生就是在急诊科抬了几次车祸后导致缺胳膊少腿的患者,从此心中猛然生出一种毕业后一定要转行的想法。 真正恶心残酷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只有考过执业医师后,才会在带教老师的带领下,一点一点的去接触。 直接上大招很少,也就茶素这个奇葩的医院,因为没有在读的硕士和博士,才让本科生早早见识,一般情况下,这种手术不会带本科实习生的。 就算带了也不会让你上手术台,只能让你站在手术台边上,如同鹌鹑一样,在巡回护士的监督下,远远的垫脚瞧一瞧。 说实话,有的时候,华国的教育在学校的时候,略有些脱节,怎么说呢,比如说很多时候能听到新闻中,某某学生被老师怎么怎么了,某某学生天天给导师的内裤袜子怎么怎么。 其实,教育在本科阶段,老师还是把学生当孩子,然后一直等学生们进了社会,大部分忽然一下不适应了,总觉得这个社会好像不是自己多年学习的社会啊。 如同一群小白兔进了满是大灰狼的森林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被脱的精光。 要说这些本科生的理论怎么样,能安排给张凡的,说实话,都是平日里成绩不错的。 可理论和实操,这个不说差距一万八千里吧,可也不近,最简单的,骨骼或许还能分的清晰一点,要是血管,一般学生根本分不清,比如一个贵要静脉,你问他,给你能说成动脉的都不少。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也不是人家不努力,这就是为什么医学教育,三年在校学习,然后就开始进入医院,一年的见习一年的实习,然后五年的轮转,说实话,医疗这个行当,真尼玛晚熟。 张凡让四个学生来触摸,并不是为难他们,说个实话,一点都不掺水的实话,出了学校,能手把手教你的,都要感恩,有的人或许脾气不好,教你的时候说话好像不太尊重人。 有的人教你的时候,好像很不耐烦,总有一种好像施舍一样,很是让一些年轻的同学对教自己的人产生一种厌恶感,进入社会后,能有手把手教你的都已经相当不错了。 很多人是和你笑嘻嘻的好像亲的和兄弟一样,吃肉喝酒没问题,甚至让他买单都没问题,让你觉得他就是你最好的兄弟。 可就是不给你教工作上的事情,等你一问,他就说哎哎哎,这个我也不会,甚至他干活的时候,你走近一点,他都会停下来,深怕被你学会。 医疗上有没有,有!还不少。 张凡不会,这也是张凡飞刀不光技术好让人欢迎,更因为是张凡回手把手的教人,更让医生喜欢。 其实,江湖上有这么一句话,是南方某极其发达的一个城市里非常著名的医生说过的。 “我手把手的教,他未必也能灵光的学会!” 当张凡说伸手摸一摸的时候,四个男生,其中两个男生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立刻将手伸了过来。 “轻轻的,用指腹侧缘感受,感受它的质地,活动度,感受它传递你给的信息,用脑子记住,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这就是结核串珠。” 张凡的声音缓缓的,像是深怕打搅了他们一样,轻轻的但清晰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摸着疙疙瘩瘩,温度还比手指温度高的串珠,轻轻用一点力量,串珠还会随着手指移动,就像是个活物一样,想要顺着指头朝手背爬一样。 密密麻麻的串珠,放在上面,随着肌肉的蠕动,虫子一样的串珠也不停的蠕动。抚摸的两个同学刚开始的时候,颇有一点紧张,可当摸上去的时候,也就习惯了。 而另外两个,脸色明显不好,喉头有一种如动感,等抚摸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