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听,嘿!心里不得不感慨,尼玛枪林弹雨里活下来的,真不是一般人啊。 先不说其他,按老头这个年纪,当年也就是个红小兵,当初估计他认识裘老头,裘老头未必认识他。可谁让人家活的久呢,他现在说和裘老头拜过把子,张凡也没办法反驳。 还有,老头骂人闹事,让张凡过来,其实也有点别扭的,可老头三句话,不光整的张凡心里没别扭劲,还要给老头客客气气喊一声老爷子。 再有,老头随便两句话,弄的张凡甚至都不能要人家的手术费,不光不能要手术费,等手术做完,张凡最起码也得掏钱买箱牛奶,专门问候一下人家。 这就是本事。 老头说完,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拉了拉老头身上的毛毯,“张医生啊,你别见怪啊,他碰到对脾气的就想喝一点,其实这几年他都不能喝了。”说完,嗔怪的给老头说道:“人家是大医生,你以为和你一样,是个闲散老头啊。” 老头嘴一噘,“谁说我喝不成了,我当年……” 张凡笑着摇了摇头,能活这么久,真的是有道理的,不光老头可爱,老太太也可爱的让人敬佩啊。 遇上这么一个老头,就算生气的人都生不起来气,人家不用官位压你,可明明就是倚老卖老,但就是让人生不起厌恶来。 “老爷子,我吃过了,油条牛奶,咱们先检查一下好不好。” “牛奶不好,豆浆好,豆浆养人,当年啊我们吃不上肉,一个一个的骨瘦如柴,就靠着老乡的豆浆让我长了一个大高个。现在还有肌肉呢,你瞧瞧。你师父是谁啊,吴小子?卢小子?还是周小子?” “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是医生,不比你知道啊。”老太太轻轻拍着老头的胳膊,这老头估计一天也闲得慌,嘴碎的哟。 张凡给老头做了一个彻底的查体,老头毕竟还是老了,简单的翻身起立的,就已经满头的汗水了。 虽然费劲,可老头就是不让老太太帮忙,不光不让老太太帮忙,自己还不埋怨,就像一点事情都没有,憋着一口气,非要自己来,个性强的要死。 “老爷子,明天早上我给您亲自手术,晚上十二点以后就不要吃饭了,这是个小手术,你也别担心。” “戚!我担心啥,裘老头的徒孙给我做手术,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对你都不放心,这国家的卫生事业不就完蛋了吗?倒是你别有啥压力,该看的你也看了,该摸的你也摸了,我就一普通闲散老头。” 这尼玛,真光棍啊,这话直接说到头了。 王泽所属的医院里,王泽生气的问院长,“谁给老爷子做手术?找的谁,首都圈有一个算一个,我王泽还没说比谁在肝脏上差过。” 院长息事宁人的说道:“行了,就是一台手术,有必要这么计较吗,平时嚷嚷着手术太多,现在少一台还叫来叫去的。以后,他们老干的手术,别喊咱医院做了。” “院长,我就佩服您这一点,有担当,给您当下属真痛快,不过我真的好奇,到底谁敢接这台手术。” 院长本来不想说,可王泽非要追着问,“不是首都圈的。” “我去,尼玛河北的还敢来?是李钱为吗?当初肝血管瘤还是我手把手给他教的,他……” “茶素张!”院长看王泽越说越没谱,索性直接报名了。 “茶素……张?”王泽本来想说茶素尼玛是哪,结果忽然想到了,茶素张凡来了! 骂不出来了,真骂不出来了。 手术医生内心里一般谁都不服谁,可一旦有碾压式的差别,就直接成佩服了。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最近搞止吐药呢吗?他孩子有了吗,一天天的瞎几把跑,回去生孩子去不好吗!”一边说,王泽一边摇着头出了院长办公室了,也不和院长闹了。 嘴里一边说,一边给科室打电话,“让科室明天没手术不值班的人全都去首都医院观摩手术。” “张凡明天要在首都医院做肝脏手术了,有空的都去看看。”这是中庸医务科的主任在内部医生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他不是来抢人的吗,咱院长都下了死命令了,谁都不能和张院见面,主任,你这是要造反啊。” 一个主任笑着和医务处主任打哈哈。 “你少造谣,人家招聘够了,本来要走,结果首都医院邀请人家做一台肝脏血管瘤的手术,院长让我通知一下普外的,有时间的都去观摩一下。 虽然茶素张的人品不怎么样,不过手术是真的没说的。” “我去,血管瘤还要请张院出手啊,这尼玛让我上啊,张院给我站台子就行了。”年轻调皮的也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