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出门的时候,医院的司机已经开着张凡的红牌酷路泽停靠在别墅门口了。 因为年前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上级明确下达了一个命令,张凡这种级别的不让自己开车了。 以前的时候,张凡觉得自己开车水平还是不错的,结果上级专门为了这个事情,在大会上点了张凡的名字。 这就有点尴尬了,张凡当时也没反驳,本来想着自己这边这么多的急诊,不让我开车,这可怎么办。 没想到上级也周到,一气给张凡弄了三个专职司机,三倒班的服务于张凡。 “哎,大过节的让你也不安生!”上了车,张凡客套的给司机说了一句话。其实张凡说不说这句话都无所谓,不过张凡还是说了。 毕竟张凡也是从微末中走出来的人。 司机不是很年轻,大概四十出头,三个司机的岁数都是这个阶段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年三十的晚上,马上要敲响零点钟声的时候,张凡的红牌酷路泽飞驰在茶素街头。 虽然车速特别快,不过很稳。 银装素裹的街头,还是有不少年轻人在放着烟花,三五成群的也不知道冷不冷,一人手里拿着一罐好像是啤酒的饮料。 这要是放以前,家长估计绝对不会同意大年三十晚上,让孩子们出来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就像以前的人守着春晚,而现在不看春晚已经不是南方的专利了。 而在茶素医院,急诊中心,当电话打来的时候,一群医护人员,放下手里的肉骨头,随便在白大褂上擦了一把嘴和手,就快速的等待在中心大门的台阶前。 每年的春节,医院也会在这一天搞一个值班人员的大聚餐。早些时候,都是各个科室各自为战。 条件好一点的科室,自己弄个羊什么的。 条件差一点的,比如感染科,就只能提着饭盆到其他富裕科室混年夜饭去了。 现在好了,医院的食堂,在这一天大师傅们都是做了拿手的席面出来的。这一天的伙食费用,老陈专门交代过,就按照一桌四千元的标准来的。 其实,医护们虽然吃着很豪华的席面,可心底里还是挺想回家的。 吃一会,喝两口,有的给父母打电话,有的给孩子打电话,看似热闹的聚餐,大家也是笑容满面,可怎么都感觉不到一种欢快的气氛。 要是遇上急诊手术,聚餐也就成了随便扒拉两口的事情了。 救援中心的平台上,当120刚打开车门。 里面几个壮汉就抬着担架下来了。 “期待脱垂,快!” 一个小护士,年纪轻轻的,脸蛋上还都抹着腮红,估计是打算下班去约会的,或许是没来得及走,就被拉到了救护车上。 脐带脱垂对产妇的影响不大,只是增加手术产率,但对胎儿则为害甚大,循证医学明确表明,超过7分钟就是胎死宫内! 胎儿在子宫里的状态大概是这样的:子宫就像是一个水族馆,里面一兜兜的水。 胎儿这个时候,肺部是没有张开的,就像是抹布一样挤在一团。 而氧气啊,营养物质啊都是是通过脐带从母亲身体里流入过来的。 这个时候的胎儿就是吃喝拉撒都健全的,大小便都是尿进羊水里的。 所以,有的小孩生产出来,医生先要用食指如同弯钩一样塞进孩子的嘴里把胎粪胎脂给掏出来,不然容易造成呛咳。 一旦孩子没从这一兜兜的水里面出来,肺部又没张开,那么危险的事情就来了。 孩子脑缺氧,这种缺氧,一旦超过三分钟没有超过七分钟,孩子活是活下来了,可容易造成脑损伤。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快速的手术。 两个脸蛋腮红的小护士,一个手塞入产妇的下体,另外一个手抓着防护的栏杆,跪在产妇的身边,一脸焦急的喊:“快啊,我抓不住了,快点啊!” “坚持,必须抓住,你必须抓住!” 从县城到市区,小护士用这个姿势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 说实话,别说这种一边跪着一边还要努力保持体位,就是拿筷子半小时不动也是相当费劲的。 小护士,一边努力的撑着脐带,一边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当看到茶素医院的医生护士的时候,小姑娘都快要泄气了。 这个时候产妇紧张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快!”薛飞一边接过担架,一边推着平车就开始往手术室跑。 人家县里的医院能坚持到现在,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