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好似宽慰的话,秦霜降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接过他递上来水,再次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刚才劫持她的人。
她问白间:“他是谁?”
白间顺着秦霜降的目光看去,那人站在不远处,背对着这边,似乎并没注意两人的谈话。
默了默,白间只是道出了他的名字:“夜。”
秦霜降不解,接着问:“她认识我?”
白间沉默了,并不再言语,不多时秦天佑和玄青已经商议好,回头过来时,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最终,白间还是没有应答她的话,只是道:“我们该走了。”
秦霜降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将手里的水还给白间,顺手留下标记。
一路上,秦霜降都跟着他们穿行在茂密的林子里,并没有走大路。
因为药物的作用,秦霜降已经无法像从前那般来去自由,纵使有些吃力的跟着。
白间看着,虽嘴上不说,但还是默默的走在她前面,将面前的灌木丛扒开。
走出林子,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早已天光大亮,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了一处并不起眼的林间小屋。
这小屋看起来,和秦霜降在无休亭看见的,不能说几乎一样,但至少外形都是大差不差的。
看起来,不像是秦天佑会用的风格。
秦天佑和玄青带着秦霜降和白间走进院子,院落里被收捡的很干净,几个角落里面还摆放着刚修剪好的盆栽。
进了篱笆门,顺着铺着石板的小路进去院子,走上木质的梯子上夹板,房门敞开着,屋内宽敞又明亮。
大大的落地窗前,男子一身白衣坐在桌前,白雾袅袅之间,茶香四溢,他一手握扇一手持茶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儒雅。
秦天佑走上前,摘
男人转头,撇了一眼,笑盈盈的道:“秦将军,好久不见。”
继而,他转头看向他身后的人。
同秦霜降四目相接时,尘封的记忆袭来,秦霜降的脑海里闪过这人的样貌,但比现在似乎要年轻许多。
默了默,她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闻人先生?”
闻人墨浅笑:“霜降姑娘,好久不见。”
果然,秦霜降恍然,秦天佑还是来找他了。
沉默片刻,闻人墨转头看向秦天佑:“将军可否允我同姑娘聊两句?”
秦天佑没回答,只看了一眼秦霜降,稍作犹豫,最终还是转头离开,玄青和白间也出了房门。
屋内,在安静的气氛中,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闻人墨斟好茶,放到桌上,轻声开口:“姑娘可否坐下聊聊?”
秦霜降审视的眼神打量了一圈四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迈步走了过去,坐到他对面。
不等他说话,秦霜降就率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先生是如何一眼就认出我的?”
按理来说,他们已经好几年不见了,那个时候,秦霜降还是个小孩儿,就算眉眼再像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
他却只是笑笑,毫不隐瞒的表示:“眼睛。”
秦霜降不解的眯了眯眼,他语气微顿,又接着反问秦霜降:“姑娘还记得咱们第一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
“……”秦霜降默了默,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得很清楚,无非就是秦天佑引荐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事实上,她也如此说了,可闻人墨却笑着摇了摇头,道:“也许姑娘不知道,但我第一次见姑娘的时候,实在将军府的花园里。”
秦霜降怔了怔,对于他说的,她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语气微顿,又接着道:“那时候,你被人赶下了池子找秦大小姐丢掉的簪子。”
提到这个,秦霜降的神色显然有些恍惚,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她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
可他显然没在意她眼底的错愕,又顿了顿继续说:“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注意姑娘了。”
“为什么?”秦霜降不解。
他回答:“因为姑娘的眼神坚毅非常人,那时候我就知道,姑娘绝不是甘愿任人鱼肉之辈,姑娘缺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被人拉一把的机会。”
闻言,秦霜降危险的眯了眯眼,看他的眼神中逐渐透出一股戒备:“所以呢?”
闻人墨笑笑,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又道:“所以,我就将这个机会送到姑娘手上了。”
这话听的秦霜降有些云里雾里,但他却并不再解释什么,只一脸神秘的笑着。
秦霜降不解,他不再说什么,下一瞬,外头想起一阵骚动,秦霜降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
房门被推开,玄青和白间闯进来,白间匆忙见礼:“先生,他们追来了,我们该走了。”
闻人墨并不拒绝,只神色从容的点了点头,继而示意秦霜降离开,秦霜降虽有些犹豫,但还是被白间从位置上拽起来出了门。
外头的杀手已经开始警戒起来,见秦霜降出来,他们迅速收拾好东西转头和秦天佑一道离开了木屋,再一次钻进了林子。
秦霜降被白间拽着往前走了许久,回头看去,才发现,身后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