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链子你外公送的?”娄天钦忽然被女儿脖子上的玉石链吸引了。
造型很普通,但从成色上来判断,这条链子应该蛮有年头了而且玉石的成色也是顶级的。
姜小米看了一眼:“不是,是世丞的同学,就那个把世丞打成猪头的家伙送的。”
“好端端的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做什么?”
“啊?很贵重吗?”姜小米连忙爬起来查看。
娄天钦道:“是个古董,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姜小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了不得,得赶紧还给人家。这么贵重,我开始还以为是个普通的链子呢。”
娄天钦把女儿放在地上,伸手去解链子。
没过多久,他惊讶的发现链子居然是扣死的,根本拿不下来。
姜小米出去找了一把剪刀进来。
“用这个。”
娄天钦叹气:“不能剪开,剪开的话,上面的宝石就会散下来。”
这是一个珠串似的链子,中央吊着一块玉佩。
娄天钦用力磴了蹬,发觉链子牢固程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这么牢固?”娄天钦觉得不可思议,最后放弃用手,拿起了那把剪刀。
姜小米在旁边惴惴不安的等待结果。
但是,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连剪刀都无法剪开。
“到底什么材质?”娄天钦想拨开宝石看看到底什么绳子
穿的,但是宝石很密集,竟是一点缝隙都没有。
“实在不行,让那孩子自己过来解开吧。”姜小米看他脑袋上全是汗,忍不住劝说他放弃。
娄天钦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怪事:“拿把刀来。”
不谙世事的蒋星河一边吃手指,一边眨着葡萄眼望着她爹妈,他老爹说拿刀,她妈屁颠颠的就去了。
十几分钟后,姜小米又跑下来换了一把菜刀。
余管家跟几个女佣站在楼下,看着她们的少奶奶跑前跑后,眼皮突突的跳着。
到底在干什么?
在尝试过无数次之后,娄天钦捞起女儿的小肚兜擦了一把汗:“弄不开,还是按你说的,去找世丞的同学来吧。”
姜小米蹲在一旁,满脸的嫌弃:“弄不开你早说啊,费我那么多力气。切……”
姜小米把一堆明晃晃的‘刀枪剑戟’重新归位,然后推开大儿子的房门:“世丞,周末叫那个……那个揍你揍得挺凶的小孩来家一趟。”
娄世丞满脸的黑线:“妈咪,人家有名字。”
“太长,忘记了。”
娄世丞:“……好吧。”
入夜,姜小米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娄天钦睁开眼睛:“干什么?”
“老公……”
以前被叫老公,娄天钦心里还会泛起点涟漪,现在一听姜小米喊老公,他头就疼。
“怎么了?”
“你跟魏少雍……”
“不熟!”
“哦!”
……
翌日,气象台发布有暴雨的预警,数日来的酷热,已经把大地炙烤的快要干涸,大家都在等待这场雨的的降临。
姜小米带着鸭舌帽,站在一簇榕树下翘首盼望着。
一辆出租车停在马路牙子边上,夏奎的小三缓缓的沉下窗户,她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姜小米将剩余的支票递给她。
小三看了一
“干的好。”
小三今天去了医院,告诉夏奎,她已经把孩子‘做掉’了。
这是一记重创。
没有钱,没有孩子,没有家庭,甚至连最后的那点希望也被断送了。
身体上的折磨三年五载就能恢复,但是精神上的创伤却是一辈子。
目送小三离开后,姜小米打电话给医院,询问夏奎是否已经出院。
赵医生接的电话:“已经出院了。我们的人亲自护送他过去的,但是精神很差。”
姜小米摆弄着鸭舌帽,声音有些低:“我知道了。娄韶华呢?”
赵医生道:“已经没有大碍,再过两天也能出院。”
“我一会儿过去瞧瞧。”
“少奶奶,娄爷派了专人过来照顾,天气不太好,您还是不要再跑了。”
姜小米沉思良久:“好吧。”
……
下午,巨大的乌云笼罩着大地,天空阴暗的如同黑夜。
大雨磅礴而落,声势浩大的仿佛要整座城给淹没。
这时,一道强光车灯打过来,入眼是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身通体泛着奢华而冷锐的光泽,缓慢而沉稳的在路面上穿梭。
车子停在魏宅门口,保镖率先下来,撑起一柄黑色雨伞。
魏少雍弯腰从车厢里下来,黑色皮鞋在水洼处猜出一圈涟漪。
“少爷。”佣人恭敬地欠身问好。
魏少雍弹了弹肩膀上的水渍:“老爷呢?”
“老爷在书房。”佣人指了指楼上。
魏宅的气氛跟往日有些不同,不知是否因为阴郁天气缘故,整座宅子都笼罩在一片压抑中。
“你回来了。”魏老爷子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很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