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扬了扬眉头:“说说看呢。”
他也想知道,这只狗仔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君子之所以斗不过小人,是因为君子讲道义,小人讲势力;君子走正道,小人走歪门邪道。总结起来就是,小人都不要脸。”
“然后呢?”
姜小米抬起下巴,自鸣得意道:“我想出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不要脸。”
娄天钦非常艰难的吐出一句问话:“你准备……怎么个不要脸法?”
姜小米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还没想好呢。”
娄天钦犹如被浇了盆冷水,刹那间凝固住了。
“没想好你在这儿嘚瑟什么?”
“犯法吗?没想好就不能嘚瑟了?谁规定的?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得等他们先出手是不是?”
“蒋家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人精。”娄天钦伸手捏着姜小米的嘴巴子,晃了晃,语气充满了疑惑:“你是不是变异了?”
“嘶……疼!”
姜小米脸上的皮肤又软又嫩,掐起来十分舒服,被媳妇拍开后,娄爷捻了捻手指,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好触觉。
“小狗崽,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
若说蒋家是狐狸窝,那么娄家
就是狼窝。
一个善谋,一个善杀。
姜小米搓着被捏疼的小脸:“你说我听听。”
娄天钦伸手揽过她的肩膀,用一种几乎平静的语气述说道:“打个比方,如果你平均每个月都只赚三千块,突然有人跟你说,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给你三千块,你愿不愿意?”
“没有别的条件?”
娄天钦摇头:“没有任何外加条件。”
“那我当然愿意了,白给谁不要?”
娄天钦神态忽然变得高深莫测:“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一年,或者是两年,你说,你会选择上班吗?”
“废话,我当然要上班了。”
“那是你,换做其他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都知道不可能,但真正有馅饼掉下来的时候,哪个会不捡呢?等大家习惯了这种生活以后,还有谁会想着干其他事情?等到哪天天上不掉馅饼了,你说,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姜小米猛地从他怀里坐直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分红继续给,让他们渐渐放弃原来的产业,把所有指望都放在曼罗的开采股份上,等他们彻底被眼前利益同化之后,再一下子收回之前的承诺,打他们
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一巴掌拍下去,全部都死翘翘!”
娄天钦欣然点头,顺便对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圈养久了,哪怕是老虎,也会逐渐迷失本性。何况是人呢?”
姜小米激动地一拳捣在娄天钦的胸口上,娄天钦捂着胸口闷咳了两声:“咳咳……你干嘛?”
姜小米捧着娄天钦的脑袋,狠狠地嘬了两口:“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说你是大鲨鱼,我的天呐,老公,你简直就是……哎?老公你怎么了?”
娄天钦整张俊脸都是冷的:“他们是谁?”
姜小米心里咯噔一下。
娄天钦第一次去蒋家,就被蒋老爷子称为:大鲨鱼。
“额……他们……他们是我朋友。”姜小米结结巴巴道。
“你朋友?何怜惜?”娄天钦扯出了一道淡淡的弧度,并且利用身材的优势朝座位上的小女人逼近。
没一会儿,姜小米就被逼到了车子的角落里,像只鹌鹑一样缩着:“你……你那么较真干什么?夸你是大鲨鱼有什么不好?”
“夸我?你家用大鲨鱼夸人呢?”娄天钦将她锁在车门跟自己的臂弯中间,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这是变相的说
我吃人不吐骨头吧?”
姜小米缩了缩肩膀,有些底气不足:“你不也说我是……是变异的狐狸吗?我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说你变异,没说你是变异的狐狸,你这品种压根儿跟狐狸没任何关系!”
姜小米:“……”
“少爷,少奶奶,咱们到了。”阿城扭头提醒了一句。
娄天钦瞪了阿城一眼,阿城连忙熄火,拉手刹,推开车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哎,到家了。”小女人伸出食指戳了戳近在眼前的胸膛。
娄天钦被她戳的心痒痒的,忽然低哑道:“回去给我搓澡。”
“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大鲨鱼!”
我去!!!
……
翌日一早,姜小米屁颠颠的跑到悦文办公室,召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议,主要就是讲如何把那帮人引到圈套里头来。
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娄天钦给姜小米出了点子,但是真正执行这项策略的还得是姜小米自己。
姜小米口沫横飞,各种利弊各种小套路都一一讲解清楚以后,底下静若寒蝉,一个个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的
望着她。
“哎,说句话撒!”
总经理最先回过神,他理了理思绪:“董事长,这事儿我觉得可行,但问题是……咱们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