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老爷子笑的更大声了:“它虽然没有踹我,可它确实是离开了我啊。就像那个小伙子离开了你一样。”
“意义不一样好吧。”
“乖乖,有些人呐,就像是笼子里的鸟,你对它再怎么精心呵护,它们还是向往着别处,你觉得很它不该走的如此干脆,它应该跟你一样,有所留恋,却忘了,当初它们就是从别处而来的。”
“您不会惋惜吗?”
“当然会惋惜,可我无能为力。”
蒋老爷子将目光转向窗外,那里是一片明媚,静默了片刻以后,他慢悠悠道:“画眉鸟可以再养,但很难再有从前的心境。”
姜小米垂下头,小声道:“是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其实画眉鸟也好,人也好,终将都会有分离的那一天,只是离开的方式各有各的不同罢了。你难过,只是对方离开的方式跟你想象中的离开不一样。他若是在曼罗死了……你是否比现在好受一点?”
姜小米不受控制的去往那方面去想。
——假如王浩在曼罗死了。
“不会!”姜小米坚定回道:“如果他死了,我会比现在更难过。我不会觉得好受的。”
“假如你预先知道
他会背叛,而他恰好又在曼罗死了呢?”蒋老爷子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一次次的将话题引向深处。
“也不会!”
“不觉得他罪有应得吗?”
姜小米苦笑:“虽然他的背叛让我很不爽,可也犯不着让他死啊。”
“我可不可以这么想,哪怕晓得他会背叛你,你也不希望他有什么意外对吧?”
虽然这个假设不成立,但姜小米还是跟随本心的点了点头:“嗯。是这样的。”
“那你还难过什么呢?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蒋老爷子手一摊,笑意盎然。
姜小米怔怔的望着面前面庞慈祥的老人,这一瞬间,凝聚在头顶多日的乌云仿佛被阳光从中间劈开,一切都在蒋老爷子的笑容中烟消云散……
换了一种心境看待问题后,得出的结果也不一样起来。
是啊,他还活着。就像那只画眉鸟一样,呆在笼子里,固然舒适;可再怎么舒适,哪有广阔无垠的天空来的自在呢?
假如有缘再见,还可以指着天空那只翱翔的小鸟说,这是我养的。它或许会停留在你的指端送你一首悦耳的歌声,也许会看也不看就飞走。
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比僵冷的死在笼子里,或者是曼罗要
好。
“呵呵呵,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姜小米不由得笑起来:“外公,你真的好厉害,你一说我就懂了。”
蒋老爷子见她又跟从前那样鲜活起来,眼睛弯了弯:“开心了?”
“嗯。”她长长的舒口气:“好受多了。”
蒋老爷子揶揄道:“今天休息?”
姜小米随口道:“不啊,我请假了。”
“嗯,心情不好,确实没法专心工作。”
姜小米抿了抿唇,道出了实情:“外公,我不光是因为心情的缘故请假。我……”
见她又吞吞吐吐的,蒋老爷子眉心一拧:“又怎么了?”
姜小米犹豫了片刻:“我在考虑要不要辞职。我整天忙来忙去的,其实也没有多少赚头,不如在家里带带孩子,陪余管家做做饭。”
蒋老爷子眯起眼:“娄天钦叫你辞职了?”
“不不不,是我自己。”生怕外公误会,姜小米又继续道:“我整天在外面跑,叫他提心吊胆的也不好。”
“决定了吗?”
“还没决定,娄天钦叫我先给自己放个假,看能不能适应,如果适应了,就辞职。”
“如果适应不了呢?”
姜小米抓抓后脑勺:“我想……我想应该不会吧。”
“乖乖
,你辞职与不辞职,外公都很支持,可你要想明白,一旦选择了,就不要轻易做更改。”
姜小米觉得稀奇,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她想起来了。
“真是巧了,娄天钦也是这么说的,他叫我考虑清楚再做决定,还说,如果我决定了,就没有再更改的权利了。”
“他这么说是对的。”
姜小米耸了耸肩膀:“我现在就在慢慢适应啊,一会儿我就去把孩子接回来自己带,一直带到开学。”
“别的本事没有,接接送送总行吧,等他们功课都完成了,我再带他们去玩。”
蒋老爷子端详了她片刻:“乖乖,你是不是怕再遇到这样的事,所以才决定辞职的?”
姜小米刚才还绘声绘色的畅想全职太太的工作安排,冷不丁听见这句话,一时间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这样愣在那儿。
“怎么了?”
高昂的情绪又渐渐落入了谷底。
她低头摆弄衣角,漫不经心道:“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不能一直叫别人担惊受怕,我自己也得收敛些,对吧,外公。”
蒋老爷子捻着胡须,意味深长的问:“收敛?什么叫收敛?”
“瞧您问的,我什么样您还不清楚?”
“如果是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