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了公爵头衔,驱逐出金麦宫,怀恨在心的布莱克一不做二不休,果断引爆埋在亚瑟古堡的炸药,准备来个玉石俱焚。
可为什么到头来炸掉的却是自己家。
望着远处腾起的烟尘,布莱克呆若木鸡。
片刻后,布莱克发疯一样的想往外冲,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布莱克红着眼睛,扭头瞪向亚瑟:“你这个魔鬼,古堡里还有我的小孙子——”
亚瑟勾笑:“引爆炸弹的又不是我。再说了,你按下遥控器的时候,有想过,我家也有孩子。”
后知后觉的布莱克浑身战栗,嘴唇哆嗦着吐出一句话:“是你……是你把炸药换了。你这个混蛋——”
“别激动,我不过是用你对付我的方式,对付你而已,怎么就受不了呢?”
“你——”
“嘘~”亚瑟竖起一根手指搁在唇瓣中间,目光怜悯:“喊那么大声,会吓到小朋友的。”
这无疑是在布莱克伤口上撒盐,他的孙子,他的孙女……还有他的儿子……布莱克不敢想下去。
如果他们现在都在古堡里,那岂不是……岂不是全都死了。
布莱克捂着剧痛的心脏,双膝一软,跪趴在地上大口大
口的喘着气。
亚瑟见目的达到,而且布莱克这幅鬼样子他也看犯了,正要转身时。
“亚瑟——”布莱克仿佛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喊出了他的名字:“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
亚瑟徐徐回身:“哦?看来你还有另外的杀手锏。”
布莱克癫狂的大笑,却什么都不说。
朴世勋身上有艾美拉,没有抑制剂,他死定了。
“亚瑟,带着你的兄弟,一起下地狱去吧,哈哈哈!”万念俱灰的布莱克说完这句话,继续仰头大笑。
亚瑟冷哼,转身步下楼梯。
可就在他踏下最后一层的时候,半空中仿佛坠下来什么巨大的东西。
是布莱克。
这个在鲁斯卡特耀武扬威十多年的毒瘤,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去,把遥控器塞到他手里,别让人家以为是我炸了他家。”
这个锅,他可不背。
除掉心腹大患,亚瑟心情很不错,这时,侍卫远远地跑来,气喘吁吁的汇报道:“殿下……朴世勋公爵不慎从花车上掉下来了。”
……
朴世勋怎么进医院的,娄天钦尚且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噩梦要成真了。
“别着急,路斯卡特
的医疗还是可以的。”娄天钦紧紧的握住媳妇的手,小声的安慰着。
姜小米眼底不断闪现着那副恐怖画面。
马车侧翻,失控的马儿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朴世勋骑在马背上,想迫使马儿停下来。
但受到惊吓的白马根本不受任何控制,李小甲踩着自行车,追上失控的马儿,掏枪将马儿当场击毙。
朴世勋跟马一起倒下,跟在后面的花车直接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人呢?他人呢?”走廊的尽头传来熟悉的怒吼。
被抓住的护士抖抖索索的回答道:“在……在手术室。国王殿下……请……请接收我……”
亚瑟脑子嗡了一下,顾不得护士向他行礼,越过护士就往手术室门口冲。
闻讯而来的院长在亚瑟抵达之后没多久,也出来了,他向亚瑟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挽救。
“尽力!我不要你尽力。我要你马上把他治好!”亚瑟一字一顿道。
接下来的时间,亚瑟跟姜小米等人没有任何交流,他形单影只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额头,像是很颓废。
阴骇的眸子里尽是悔恨。
马匹是受了惊吓才会这样,如果当时古堡没有炸掉,朴世勋也不
会变成这样。
他是凶手。他是害朴世勋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他该死。他真的很该死。
亚瑟紧紧的闭着双眼,抱着自己的手臂越圈越紧,固封住的脸庞上交替着焦虑与惶恐,像个迷途的孩子,可没一会儿,又转为狰狞,冷酷。
姜小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术室门口的那盏灯上面,一眼都没有看干过亚瑟。
太阳逐渐消失在地平线,黑夜降临,无边的黑暗,看的叫人绝望。
凌晨刚过,灯灭了。
坐在椅子上的几个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
“他怎么样了?”姜小米跟亚瑟异口同声的问道。
“先观察,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医生没有把朴世勋推进病房,而是往ICU里推了,姜小米的腿立刻开始发软。
“什么病,要进ICU?他不就是被压了一下,就一下!”她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娄天钦紧了紧她的手臂:“进ICU并不意味着其他,你不要瞎想。”
姜小米没能修炼到他们那个境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现在脸上写满了担忧、忐忑、难过……不舍。
ICU不可以随便进,但是亚瑟是例外。
就在亚
瑟准备跟随医生去换衣服的时候,姜小米突然抓住的衣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