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甲看见这一幕,赶紧把望远镜放下来,跟阿城面面相觑。
两个男人,在那一瞬,都仿佛窥探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回去的路上,阿城提醒他:“哎,周末洗脚跟自助餐别忘了。”
李小甲闷闷的嗯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明明是打架来着,怎么打着打着,就亲嘴儿了?
……
娄天钦到底还是选择把窗帘拉上了。
因为此刻的风景,他想独占,哪怕是这座城的灯火,都不能窥探分毫。
姜小米被压在那张的黑色的老板椅上,娄天钦拢着她的双手,往她手腕上缠领带。
姜小米都要哭了。
缠什么呀,难道还怕她反抗吗?
而且缠得这样不严谨,她一会儿就能挣开,根本没有意义。
但娄天钦却不管这些,非要这么干,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眼睛看得爽就行了,绑没绑紧,鬼才关心。
“你这样我……我没法发挥啊。”她抗议。
娄天钦全心全意的系领带,脑子不做主,居然说了一句扎人心的实话:“教几年了都这破技术,你发什么挥,老老实实歇着吧。”
姜小米:“……”
领带绑好,娄天钦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片刻,忽然贴近她,微凉的空气里
,扬起他狡黠的声音:“知道吗?我早就想这样了。”
他对自己内心里的龌龊,供认不讳。
这个念头,已经不止一次在他脑海里浮现过,这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东西。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人模人样,高贵不可侵犯,可脑子里却想着把媳妇用领带绑结实了,按在椅子上摆弄。
娄天钦说朴世勋是伪君子,衣冠禽兽。
为什么那么肯定?
答案就在于此。
——因为他也是。
他们是同类,他们拥有一样的嘴脸,他们的獠牙都一样长,谁也不比谁高贵。
所以,当姜小米夸朴世勋气质高贵的时候,娄天钦都要吐了。
哪儿高贵?脱了衣服,指不定比自己还禽兽呢。
“叫声老公来听听。”
姜小米:“老~老公~”
让她叫,她乖乖地叫了,可这两个字,居然是释放牢笼的钥匙,把一头凶猛的野兽给放出来了。
……
翌日,天气略显的阴沉,要下开春雨了。
负责打扫办公室的保洁推开门就惊呆了,文件撒的到处都是,沙发椅子茶几全都移了位置。
保洁当时第一想法就是报警,总裁办公室遭贼了。
随后又觉得不应该。
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淡
淡的……淡淡的火锅味。
贼在这儿吃火锅了?
大楼有循环系统,运作了一晚上,味道早就散了,保洁能闻到,纯粹是因为地上落了一件姜小米的外套。
汪秘书及时赶到,吩咐保洁除了休息室,其他地方都要恢复原样。
保洁不敢多问,闷头干活。
办公室原来是娄杰锋的,娄天钦接手后,除了把里面的家具换了之外,其他都没有动过。
娄杰锋最注意隐私,他住过的对方,一般都很隔音。
娄天钦搂着怀里酣睡的小人儿,捏着她的手腕反复看。
昨晚替她洗澡的时候,娄天钦就预感到今天肯定要留印子,果然不出他所料,两只手腕都有。
娄天钦把她手腕凑到唇边亲了亲,眼底全是心疼跟懊悔。
真就跟着了魔一样,本来只打算在椅子上弄一回就算的。
姜小米却说,上回是桌子,现在是椅子,是不是整个办公室都被他们玩过了。
娄天钦说,没有。
姜小米那会儿估计真是吃饱了撑的,来了一句:那就找个时间,都玩一遍吧。
娄天钦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后来这间办公室成了他们的游乐场,结束后,姜小米几乎跟废了没区别,明明都这样
了,还嘴硬呢,说什么,改天去她办公室试试。
娄天钦心说,你办公室在哪呢?都TM要拆了。
几个保洁把办公室收拾好以后,汪秘书发信息给娄天钦,告诉他已经好了。
娄天钦起床洗漱,对着镜子打领带,扣扣子,西装外套一穿,禁Y感不又来了?
李小甲跟阿城一大早就在楼下等着接人了,等到晌午人还没出来。
外面开始落雨,跟绣花针似的,又密又细。
伊诺带着资料进入环球鼎盛大厦,女人踩着三寸高跟鞋,笔直的走向电梯。
阿城坐在车里,叼着烟卷,跟李小甲说:“刚才过去的那个就是时代杂志的编辑,跟咱们少奶奶是同行。”
李小甲眯起眼,语气不善:“时代杂志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阿城听他口气,好像也干过编辑一样,他好奇道:“什么意思?”
李小甲反过来问他:“你不知道吗?”
阿城心说,我知道什么呀,我知道。
李小甲道:“我以前的雇主就是被时代杂志采访过,后来就死了。”
死亡的原因有他一半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