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郎驱车而来,两人各怀心事,将东西搬上了牛车。 “哟,苏家的,买这么多东西呢?” 车上同村人见状,一边替两人挪位置,一边艳羡的开口。 苏案染没说话,顾荷则笑着解释:“婆婆典当了公公留下的旧物,让我们买些糙米和柳絮被回去。” “是糙米和柳絮被啊?” 村里人声音拉得老长,糙米如其名,味道粗糙难以下咽,村里人只有穷的揭不开锅的人,才吃糙米。 柳絮被就不用说了,买不起棉被就只能买这个,不暖和不说,盖上还跑絮,就是个欺头玩意儿。 这么一想,众人心头的艳羡消失不见,甚至还隐隐带有几分怜悯。 苏案染被这些人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他大致明白顾荷说谎的目的,不过很意外她能这么做。 她不在胡大郎面前表现了? “你婆婆又将首饰典当了?” 车上有位大婶问,她叹了口气,苏家非东岩村本地人,是五年前搬来的,原是村里中等人家。 苏家大郎当兵有军饷,母亲林氏绣得一手好针线,倒过得比村里人好上一些。 只不过这些年为了给苏二郎和苏小妹看病,掏空了家底,逐渐入不敷出。 半年前,苏大郎去世,林氏一病不起,苏家彻底没落。林氏典当了许多亡夫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