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医馆自开店以来,病人不断,深得百姓喜欢。伤寒着凉,清火解毒,凡事有个小病小痛,他们都愿意往医馆走。 要知道以前,他们宁愿拖着,将身子拖垮了也不敢进药铺。 而促成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价钱便宜,顾大夫和薛大夫态度好。再有县令大人每日光顾,李氏不敢作乱,安全! 又一次送走病人,薛绛累瘫到椅子上,喘息歇气。 “姐,”他气喘吁吁,“你不累吗?” “不累,为百姓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顾荷大义凛然。 耳边传来系统播报声:恭喜您获得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点医疗值。 还有三十四点就能升为中级医师! 到时她就能拥有手术台,做一般手术,医术更上一层楼。 “姐姐节操之高尚,令小弟自愧不如。”薛绛羞愧。 顾荷大言不惭,“要不说是你姐姐呢。” “呵,”蔺麓闵听见两人对话,笑着走了进来。 “也幸得有你们,我衙门跟着沾光,理清了不少冤假错案。” 原来许多人见他常常出现在顾氏医馆,渐渐了解到他为人,愿意主动提供线索。 “是大人案牍劳形,刚正不阿的回报,与咱们无关。”顾荷说。 “马上闭馆了,大人可曾吃饭?袁大哥送了些卤味儿,待会郑茵再炒两个菜便可用饭。” 这些日子相处,几人早就熟悉,蔺麓闵也不客气,“如此,多谢。” 反正没有大人当家,几个小辈随意怎么着都行。 …… 李氏医馆 螳螂眉躺在床上,哎哟连天,一旁的夫人小妾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死婆娘,躲那么远作甚?不知给老爷我按按吗?” 夫人小妾躲躲闪闪,畏缩不前,听说花柳病会传染,她们年轻,不想染上脏病。 小妾靠不住,螳螂夫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看见那满身脓疮,恶心得直咽酸水。 “老爷今日可好些了?”她柔着声音问。 “越来越痒了,”螳螂眉道,李氏的药越来越不管用,“还是你靠得住,这群贱妾平日吃我的穿我的,如今大难临头,都舍弃我。” 小妾们纷纷喊冤,老爷三天两头宿在柳巷,他们也没过过好日子。 “老爷,”螳螂夫人关切地说,“既然咱们自家的药不管用,不如找顾氏看看?听说那丫头医术很神。” “你说什么?”螳螂眉怒,一巴掌甩过去,“吃里扒外的东西!” 让他找顾荷看病? 不如死了算了! “老爷误会了,”螳螂夫人解释,“听说顾氏曾治好过花柳病。她医馆那个郑茵,曾经就是她治好的。” 螳螂眉立马起身,“可是真的?” “真的,”夫人将自己打探的消息说出来,“老爷不如去试试。” “可她害我丢了乌纱帽,我去找她看病,将李氏置于何地!” 不说他,就是李氏的人也不允许。 “不用老爷去,咱们可以让人装病……”夫人低声出着主意。 螳螂眉眼前一亮,想到了之前的桃花藓和一日桃花醉,有什么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 东岩村 “知道吗?顾荷现在可出息了,在城里开了一座大医馆!” “可不是,听李寡妇他们说有两层楼呢!” “不止如此,剪彩那天听说县太爷也去了,还亲自为顾荷讨彩头。” “城里的袁老板和祝镖师送了顾荷大猪头!” “这么厉害?原来她才是咱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 村里人三五成群,议论纷纷,直到有人见着赵氏牵着儿子经过,才慢慢闭嘴。 “怕什么?她们早已断绝母子关系,再说顾荷现在可是女户!”有人不满。 “有的人心黑想不通,那顾荷本是个念旧情的好孩子,偏要吃绝户饭。” “郑家那个郑茵你知道吧?现在在顾荷药馆做工,那衣服穿的都是新的。你说要是赵氏没与她断绝关系,怎么也能享福。” 赵氏死死掐着儿子手腕,脑袋嗡嗡作响,胸口沉闷说不上疼还是悔,只一声不吭往前走。 “娘,我手疼!”顾舟气呼呼说。 赵氏连忙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