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全无笑意。 顾荷微微一愣,等回过神对方已经走远。 “再看他也不会回来,”苏案瑾语气微凉。 顾荷垂眸清理桌面,“你们说了什么?刚才还好好的。” 苏案瑾淡淡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世。” “哦……什么?” 顾荷声音微扬,惊讶,愧疚,恍然大悟,欲言又止。 难怪他来去匆匆,肯定以为自己联合苏案瑾故意瞒着他吧。 苏案瑾眸色深邃,波光流转,轻笑道:“怎么?不想让他知道?” 顾荷有种被人捏着喉咙的感觉,但随即觉得都怪苏案瑾,瞥了他一眼,“蔺大人待我真诚,我却知情不报,改天向他请罪。” 说罢,再不理他,转身上楼。 ......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逆着人流,蔺麓闵嘴唇紧抿,脑海里全都是苏案瑾悠闲镇定的姿态,和蛊惑人心的语言。 墨如安静跟随,不发一语。 “上次让你查的消息如何了?”直到他问。 墨如:“流云轩的少东家确实叫沈越禾,常年带着面具,据说小时遭遇火灾,伤了脸。沈家生意遍布南北,与北穹、南疆等国也有往来。” 蔺麓闵淡淡点头,“还有呢?” “还有……老爷有意上折子,请皇后娘娘过继子嗣,立为太子。” 果然,蔺麓闵又惊又怒,惊的是苏案瑾比他先一步掌握消息,怒的是亲爹不顾家族安危,执意掺和朝党之争,将属于他和娘亲的东西,拿给二弟。 “我知道了。”他道。 顾氏医馆,二楼医疗研究室。 顾荷将一只死去的老鼠放进笼子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是她第三十二次实验,结果依旧不理想。 哑奴爹所中之毒能迷人心智,让人意识崩溃,精神亢奋,始终处于疯魔状态。 她取血实验了三十二次,每次初始药剂不一样,但结果大同小异。 这样的现象只有一个原因:他所中并非一种毒,而是多种毒素的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