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在家吗?” “志远和收国库券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在你这?” 门外传来声音,林志明看了几人一眼,开口道。 “是表叔!” “东子,看样子是表叔听说了,这会才找过来,你们还收不收国库券。” “咱们这地方,已经两年了,国库券就跟废纸一般,银行也没钱收,如果你们还收的话,我就让他进来,看看表叔怎么说,如果不收,我去跟表叔说说。” 闻言,陈东笑了笑:“收啊,我们来这肯定是要收国库券的,就是你不说,我待会也准备问问,到哪里收比较好。” 听到这话,林志明跟着笑了笑。 随后,转身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名50岁左右的老人。 “志明,他们人呢?” “在屋里!” 老人见到林志远,激动道。 “太好了,真怕找不到你们。” 说着,老人的神情一正,皱眉道。 “志远,你现在是发达了,有这样的好事,也不知道拉父老乡亲一把。” “表叔......” 林志远局促地说了句,便站在老人面前,解释道。 “表叔,这次来东宁,我只是给大家带个路。” 听到这话,老人叹息一声,看向蒋飞几人,又道。 “各位,我知道你们远道而来,既然你们肯收矿厂的国库券,行行好,把我们的也收了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国库券。 从上面的面值看,有5元,十元,还有两张50元面值的国库券,加在一起也不到200元。 见状,陈东朝蒋飞递了个眼色。 蒋飞心领神会,一步上前走到老人面前,微笑道。 “老人家,先给您赔个不是,我们这次来,是因为之前跟矿厂在电话里面达成了协议,肯定要先去矿厂那边。” “再说,志远哥就是帮我们带个路,至于买谁不买谁,他又做不了主。” 蒋飞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林志明也帮腔道。 “是这么回事,表叔,他们还是我去车站接的,这事真不怪到堂弟头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老人早就没生气了。 之所以,一开始板着个脸,无非是做样子给众人看。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说什么,我就问一句,我手里国库券是不是国库券?” “是,当然是国库券。” “既然是国库券,上面也没写谁的名字,那凭什么,我们的国库券不收?” “......” 听到这,陈东顿时无语。 他已经猜到,这里面或许存在某些误会。 这误会要是不解开的话,反倒让林志远难做人。 老人有句话说得对,他们就是来收国库券的,收谁的不是收啊。 一念至此,陈东笑着道。 “老人家,你是我姐夫的表叔,我也跟着姐夫喊你表叔好了。” “表叔,是不是有人跟你说,我们不收国库券了?” 此话一出,众人呆滞,老人点点头,不悦道。 “我年纪大了,收到消息的时候,说你们已经走了。” “我问了马厂长,他说,你们就是他找来收矿厂的国库券,其他人的一概不收。” “可是我却听其他人讲,你们还收了附近不少村民的国库券,到底有没有这事?” 听到老人的讲述,众人全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狗日的马建国,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华子第一个站出来,为大伙鸣不平。 发生在矿厂上的事,他全程目睹。 最后还是被陈东巧妙化解。 他们也因此得利! 不但收了矿厂30万的国库券,还从原来的7折,降到了6折。 可以说,几人占足了便宜。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混蛋玩意儿,居然在背后捅刀子。 要真是如此也就罢了,问题是并没有这样做。 从更深层的角度分析。 一旦陈东几人真的走了,那么误会也就埋下了。 陈东能来此收国库券,是通过林志远大伯,‘林正卿’的关系。 然而到了最后,收了矿厂里面的国库券,还将职工家属,以及周边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