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李文归摆摆手,他听懂妻子什么意思了:“你闭嘴!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说,我跟老韩女人有一腿?纯属胡扯!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感情了,你还信不过我?”
爹笑了,说:“晓英啊,别的可以瞎扯,唯独感情这件事上,我不允许你这样猜忌。文归是我儿子,知子莫若父;他也是你老公,多年的夫妻了,是好是坏你心里一本账!”
郭晓英有些惭愧,撩拨了一下头发,冲丈夫尴尬一笑:“刚说了,只是推测而已嘛,咋还急眼了呢!”
“好了,都不说了,既然彪彪指证了老韩的罪行,我们会把这事弄清楚的。”说完,二位民警站起来准备走。
爹走上前,握住一位民警的手说:“公安同志,把赔偿金追回来就行,别太用力。老三在街上做生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路还长着呢,以和为贵嘛!”
爹想表达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为了孩子的前途,他的原则是,做事留三分,得饶人处且饶人。
民警感到欣慰,笑着说:“叔,大火都烧到你家门前了,心咋还这么大呢?放火等同于杀人,行为极其恶劣,要提起公诉的!当然,当事人能取得谅解是好事,可要是得不到严惩,将来后患无穷啊!”
爹点点头,笑着说:“这我清楚,刚才说得很明白,生意场也是江湖,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可能文归也有责任。”
“好,等事情搞清楚了,我们会通知你们,如果老韩诚恳道歉,并及时赔偿,会酌情处理的。”说完,几人走了。
院子里,郭晓英气得骂骂咧咧:“老韩是老生意人了,怎么这么阴险!这种人不能轻饶,就该判了,一辈子背个杀人放火的罪名,我看他的生意还咋做下去!”
爹瞪了一眼:“你闭嘴!”
分别的路口,李文归问民警:“这事就不要为难彪彪了,他就一个傻子!”
“知道,他没有承担民事责任的能力,更别说刑事责任了。不过,这不是小事,我们会酌情处理的,至少,李大头要出点血!”
李文归不说话,点点头。他能理解,警方这么做是对的,不给点教训,将来后患无穷。
还好,那傻子烧的是草垛,万一点了房子咋办?想想都不可原谅!
进屋,一家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老韩?早前,时常在他家买农药化肥,也没欠账;开了铺子后,也没碍着他啥事啊,为啥要这么害他?
彪彪还说,他李文归高价收购土豆,其实是欺骗乡亲们,他赚取得更多!这不无道理,他是个生意人,是要赚钱的,但翻倍的价格,在整个洮河县还有吗?
爹还是那句话,他说,这世上唯有两件事不可直视,一是天上的太阳,二便是人性。人天生有嫉妒心,怕你有笑你无,正常!
再说崔志强几人。到了街上,时间尚早,他们径直去了老韩的铺子。
一进门,见都是熟人,老韩没多想就笑着请大家进屋喝茶,还掏出烟盒准备发烟。
“来来来,抽烟。怎么,执行公务呢?还是要买东西呀?”老韩皮笑肉不笑地说。
众人摆摆手都拒绝了。老韩心里咯噔了一下。
此刻,在崔志强心里,蹭一下燃起了怒火,他重新认识了这个无耻小人——无奸不商,一点不假!
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笑着说:“执行啥公务?你是良民,妥妥的有钱人,谁敢找你的事?买东西!”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酸酸的,哈哈!说,买啥!”
“买一条烟!”崔志强说。
“买烟?哈哈哈,领导真会说笑,我一个卖农药的,哪里有烟可卖?你真糊涂了!”老韩真以为崔志强犯傻了。
这时,一位民警开口了:“老韩,方便进去坐坐不?”
“坐坐?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快来,咱喝茶!”此刻的老韩,已经闻到了一丝不祥的火药味:经营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教唆傻子彪彪的事,他还没想到呢!
几人进屋,老韩忙着准备茶具,他老婆在洗衣服,见客人上门,她也忙着伺候。
崔志强说,茶就不喝了,乡里还有点事忙着呢,这次来,就想跟你聊点事。
“聊事?好事坏事?我说干部同志,我老韩可是守法公民,做了多年的生意,没卖过一滴假药,也没坑害过乡亲,这条街上,大家都清楚的!”
崔志强笑了,说:“一提聊事,你咋就想到这些了?你害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理走遍天下嘛!”
这时候,一位民警开口了,他直入主题,说:“老韩,前些天李家崖着了一场大火,这事你可听说了?”
“啊?大火……哦,呃,听说了,好像是李文归家的。哎呀,天干物燥的,这些无知的小屁孩们太可恶了,拿着火柴玩,要出大事的!”提起这场火灾,老韩瞬间心虚了。
他心想:怎么的,这事败露了?那傻子告诉公安同志了?不会吧,彪彪看着稀里糊涂的,但胆子小,爱占便宜,平时没少给他好处,他不会这么快就叛变了吧!
“是这样的。事发后,有人直指是李彪彪干的。彪彪你认识吗?就李家崖以前的村长李大头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