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龙这样幼稚的想法,韩全兵终于忍不住了,他脸色大变,盯着崔龙一阵嘲笑:“崔哥,你觉得你很幽默,是吗?”
崔龙不傻,他能听出来好赖话,无非是韩全兵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幼稚,不赞同罢了。
他淡然一笑,平静地说:“全兵,我们只是在讨论问题,至于合不合理,我刚说了,大家提提意见。我没那么大的权利,还做不到说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倒是你,也说一个美丽的想法来呀!”
韩全兵从嘲笑转为哈哈大笑,他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盯着李文归说:“李总,你也听到了,崔哥刚才说什么?要我们自主创新,研发新品种吗?哈哈,真是笑话!”
李文归没有急着回话,他看向其他几位:“各位什么想法?”
“做梦!”“韩哥说得对,咱们又不是科学家,哪能干出这么伟大的事来!”
众人不解,也就无法说出赞成的话来。
“全兵,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李文归问韩全兵。
“想法?我暂时还没有,不过,对崔哥这建议,我真不敢苟同!”
李文归点点头,他转向崔龙,问道:“说说你的想法,具体一点。”
崔龙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他说:“李总,还记得1999年吗?那年,公司搞了一个项目,最后以失败告终,因为资金短缺。”
李文归故作沉思,他想了一下,说:“是跟农科院合作培育新品种的事吗?”
崔龙点点头。还没等他开口,韩全兵抢先发话了:“哦,我误解了,合着你是想继续跟农科院合作一把?”
崔龙微微一笑,说:“正有此意。”
“做梦吧!什么农科院,什么研究所,都是一帮不学无术,只知道收钱的乌合之众,指望他们能培育出什么新品种?社会发展到如今,农科院一直都在,怎么没见他们培育出一个新品种来?别迷信了!”韩全兵笑了,是嘲笑。
“咱要相信科学不是?”崔龙说。
“狗屁科学!你相信的科学,人家相信的资金!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当年,我极力反对,大哥就是不听,结果呢,什么都没捞到,近一百万打了水漂了!”提起这事,韩全兵痛心疾首。
崔龙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件事上,韩全兵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昨晚李总叫他上去,就提出过这个担忧,没想到这一刻竟然发生了!
崔龙瞥了一眼李文归,李文归面无表情,脸色难看。
“全兵,你别激动,刚说了,这只是提一提,干不干还得由大家说了算。但我要纠正一点,科学不是迷信,1999年的事,只是资金短缺,项目不得已中止。我相信,科技发展到今天,没有什么事是搞不定的!”
韩全兵生气了,他一拍桌子,提高了嗓门:“崔哥,刚李总说谁变了,我看说的就是你吧!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就算科学能搞定,那也是个无底洞啊,周期长不说,还要砸进去多少资金,你想过这些没有?”
崔龙点点头,面无惧色,依然平静地回道:“全兵,和你相比,好歹我是个初中生!报纸上的字,电视上的字,大差不差我都能认出来。
“以我的了解,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但是,你不是也说过,做生意就像赌博,不赌一次哪知道输赢呢?袁隆平先生,杂交水稻之父,在以年为周期的漫长探索中,最终还不是取得了重大突破,解决了全球多少人的粮食问题。”
话还没说完,韩全兵忽地一下站起来,他红着脸,指着崔龙吼起来:“胡扯!我听过一个公司投资搞繁种的,还很少听过投资搞育种的!你心真大啊,关心起人类的大事了!就算你说的都对,可在漫长的研发周期中,你能撑多久?”
见韩全兵发火了,崔龙是识大体的,他不想激化矛盾,本来就是探讨一下的,何必上火呢?他不再发话,只是淡然一笑。
这时候,李文归咳嗽了两声,示意韩全兵稍安勿躁。韩全兵反应过来,他只得乖乖坐下。
李文归发话了,他说:“关于联合省农科院继续育种这件事,刚崔龙说得很清楚,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大家本着探讨的精神,各抒己见,文明发言,怎么还上火了呢?就算不可行,但总归提出来了,你们呢,倒是说说更好的观点啊!”
李文归这一说,让韩全兵无地自容,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这事,决不能继续搞下去了,劳“工”伤财!
其他人也哑口无言,对这件事,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时,李文归问刘魁,就是师傅刘一手的独生子。他说,师哥,这事你怎么看?
刘魁和李文归打小就认识,两人曾是很好的玩伴,学木匠期间,也在一张炕上睡觉。那时候,师哥家里条件好,他上学比较多,每晚放学回家,李文归就抽空请教师哥,学习初中文化知识。
在师傅家,刘一手也很关心他,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主要是他心灵手巧,听话懂事,小小年纪还有担当。记得那次主动出山,帮师傅给东家打棺材以后,师傅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
后来,李文归的生意做大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