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要再拨,苏蓝的对面,坐下来一个人。
金发的皇子浅笑盈盈地对她弯了眼睫。
“好巧。”
莱斐尔金色的发辫轻轻扫过肩头,他躬了点身子向前,几乎贴得亲昵。
“你上次给我点的那份华夫饼,我很喜欢。我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呢。你是不是挺久没来了?”
不速之客。
苏蓝并没有在意他,又打了一遍电话。
同一个提示音。
“你一直躲着我,我就只好来见你了。怎么样,你有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吗?”
苏蓝皱起眉。
昨天晚上和钟予的对话又浮现出来。
苏蓝莫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没心情和莱斐尔虚以为蛇,冷淡地扫他一眼。
“没兴趣。”
“真的不再想想?”莱斐尔又躬前一点,“我看你最近老是在看珠宝,难道你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
他目光扫到苏蓝手边的戒指,“这枚戒指就不错。”
“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再退一步,皇
“……怀孕?”
电梯里静了片刻。
“恭喜啊。”苏蓝收回眼神,笑了一下。
她的手指从电梯按键上拿下来,莫名关节有些僵硬,她揉捏了一下,这才收回掌心。
哪里不对劲。
来到她家里,苏蓝开了酒柜,毫不吝啬地开了两瓶多年沉淀的酒,她跟胡如两人歪倒在落地窗前的软榻上,把价值连城的酒对瓶喝。
好友重逢,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
胡如先骂了她很久,骂骂咧咧拍地毯,最后又试图跟她来个熊抱,被苏蓝嫌弃地一巴掌推开。
“aa授受不亲。”
最后还是给她熊抱了。
酒断断续续喝到第三瓶,胡如脸都喝得晕红,头晕目眩地对着窗外夜景发呆,都城的夜景在喝醉的人眼里就像是被打翻的油画颜料似的,黏黏稠稠,很难清洗,泼在了玻璃上。
在油画里腻歪的胡如,她听见自己的好友冷不丁问,“你老婆怀孕是什么样?”
“哈?我老婆?”声音拔高。
“你们怎么发现的?”
刚挺起身子的胡如唰地一下又瘫下了,不清醒地想了下,“其实本来也没发现。还挺阴差阳错的。”
“说说看。”
“嗐。你知道的,孕夫么……都有点容易情绪波动,那几天我老婆就老是生气,气完了就哭,我本来以为他就是不高兴。”
胡如回忆,“结果有天哭着哭着……他就吐了。”
“后来想了下,其实征兆挺多的。比如身体上……咳咳咳,这个不能多说,总之那些怀孕的特征,细细比对一下,都能对得上。”
苏蓝随口问:“你们不吃药?”
“吃啊,怎么不吃。”
胡如说,“我跟老婆是想要孩子来着,但最近他研究所事情还忙着呢,不是个好时机,我俩每次都吃药。但你也知道吧,苏蓝,药效这个东西标榜了99.9%有效,就说明有0.01%会是漏网之鱼……”
“脸太黑或者手太红的人,一般就有这个概率……”
“……”
苏蓝没回应。
啪地一声,点燃了火机,烟雾弥散。
胡如在地毯上滚了个圈靠过来,“怎么?苏大小姐,你有新情况?”她勉强打了个手势,
“你不是不要小孩的么?这不就有的闹了……”
“没有,别瞎说。”
窗外的天都被她们喝到亮堂了。
苏蓝瞥了眼蒙蒙亮的天,从胡如嘴里把叼着的烟取出来,摁灭了,踹了她一脚,“要睡去客房睡,别在这儿烧我的地板。”
胡如搓了把脸:“你呢?”
苏蓝:“我出趟门。”
胡如:“哦,买药去?”
苏蓝:“……”
神他妈买药。
苏蓝踹了踹地上胡如的胳膊,“去客房睡。有事给霍游寒打电话,他把你弄来的,他该全权负责下你。”
胡如死鱼一样应了声好。
翻了个身,她呼噜地又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什么,苏蓝脚步顿了顿。
拎了件外套,苏蓝这就出了门。
秋天的清晨寒风一吹,苏蓝本来就没多少的醉意也全醒了大半。
最后胡如含糊着说的那句话,还在她的耳边。
“苏蓝,你不知道吗?……我老婆跟我说,你跟钟予结婚的时候,玫瑰很想要你的孩子的。”
烟快要烧到手。
苏蓝慢慢地啧了一下。
她踩过了路边的落叶,打了霜的落叶都蔫得要命,擦上去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