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记忆翻卷了一些回来。
钟予仍记得一天,那天夜里下着倾盆大雨。
苏蓝难得喝得有些醉,车停下在家门口,她走下车的步伐还算正常,只是那双眸子有些迷瞪,钟予担心她,却只能让佣人上前去扶她。
却有另外一个人跟着下了车。
啪。
伞被撑开,劈开了雨线。
那双胳膊先了其他人一步,挽住了她的手臂。
那个青年一手撑着黑伞,一手挽着苏蓝,亲昵无间地向着门廊走来。
钟予并不在意他。
让钟予在意的,是苏蓝脸上的笑意。
懒散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是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事物才会露出的笑容。
钟予静静地看着,手指攥进掌心。
外来的人不能踏上钟家的台阶。
青年被保镖拦在台阶下,远远扬起一双看似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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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茶盏递到他手中,钟予接过来,烫热茶水的温度顺着瓷器传递到他的手心,“喝这个。”
钟予顺从地低头抿了口茶。
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苏蓝。”
“嗯。”
“你不用因为我的关系……故意避嫌的。”
苏蓝原来应该……挺喜欢那个人的。
苏蓝喜欢养情人,她的眼光很高,又很挑剔,能入得了她眼的,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钟予一直知道她养情人的事。
来来去去,时长不定,但池鹿在她身边的确呆了大半年的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那次车祸……说不定他会陪在她身边更久。
钟予不确定地想。
苏蓝,应该是挺喜欢他的,所以才会让那个人在她身边呆那么久吧?
至少,他应该很合她的眼……
心情无可抑制地低落下去,心脏的边缘莫名搅起,丝丝缕缕的痛意。
“玫瑰。”她忽地叫他。
“……嗯。”
“看着我。”
“我……”
“看着我。”她加重了语气。
钟予惊了惊,转过脸去看她。
苏蓝一双浅金色的眼眸映着他的模样。
“我记得池鹿的名字和脸,”她嗓音轻飘飘的,声音却很镇定,“但这除了说明我记忆力没有那么差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我对他早就没有兴趣了。”
钟予怔怔望她。
“我说的是实话。”
苏蓝说的是实话。
重生之后的她依然有身份有地位有财力,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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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
钟予不由自主地浑身发软,
身体向后倒去,又被苏蓝揽着腰抱起来。
“乖玫瑰,这样会压到孩子。”
钟予脸都红了,“那为什么这么坐着……”
钟予坐在了她的腿上,轻轻“唔”了一声,被她按着后脑把头按低和她接吻。
舌尖被吮得酥麻,钟予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吞咽着不知道是谁的津液。
两人的吻分开,唇间还连着一道淫.靡的银丝。
钟予说话断断续续,脸上艳丽无双。
“我们能不能不要在书房……等会有人进来。”
“所以?”
“……会被看到。”
“原来你担心这个?”
苏蓝轻轻眨了下眼,声音很平静,阐述事实一般,“但你自己好像很兴奋,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
苏蓝抽出了自己的手,银亮亮的水色沾满了她的手指。
“证据还挺明显的。”
钟予已经完全不敢看她了。他别过脸去闭上了眼,只有剧烈颤抖地睫毛暴露着他的心迹。
书房在二楼,开着的那扇窗正对着的是钟家的花园。
“我站不稳……”
“没事,我扶着。”苏蓝手环过他的腰,抱着他靠上了窗台。
钟予的后背抵上了玻璃,他微微侧过脸,就能瞥见底下的花园,一切都清晰可见。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宽大的上衣遮住了下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花园里路过,也只能看到他们的少爷坐在书房窗台的背影。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正常。
一扇严丝密合的窗户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钟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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