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
窗外,春日的树已经郁郁葱葱,映在眼帘上,是一片极好的天色。
苏蓝收回视线,她展开手臂,任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忙碌着她的发型,替她细细检查衣物的末角,检查有没有褶皱。
乌黑的长发披肩而下,披落到腰间门,女人身形高挑窈窕,站在镜子前落落大方,随意一瞥都是肆意的风情。
无数人匆匆忙碌着,打点检查着一切,确保万无一失。
身后的人替她披上纯白的婚袍。
袍子的两角固定在她的锁骨之下,行走之间门,袍摆摇曳,划出优雅的弧度。
苏蓝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唇角慢慢上扬。
她问道,“钟予呢?”
旁边人恭顺回答,“钟先生现在应该也正在准备。”
苏蓝点了下头,“他在哪个房间门?”
“您是要见钟先生吗?”旁边人明显愣了下,“婚礼前……按理来说,您不能见他的。”
苏蓝从婚前三个晚上开始,就没见过钟予了。
符合贵族礼制的婚礼,非要求新人婚前不能见面,据说这样才是为了好的兆头。
苏蓝想,傻规定。
苏蓝对这种没根据来由的规定不置可否,但想到钟予,她觉得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上,遵循一下规定也没什么。
但都三天没见了。
傻规定让电话视频都不给打。
“没事,我不真的见他。”苏蓝说,“我去看看他们忙得怎么样了。”
说话的人依旧一脸为难:“结婚仪式前最好也不要靠那么近。”
“嗯?”
“听说,这样也会破运。”
苏蓝:“……”
她这时候莫名想起在她死后弥留七天的那段时间门里,问过蝴蝶关于玄学的问题。
她还记得,蝴蝶的原话是“大多数其实没用”。
苏蓝说不清,婚礼这傻规定到底算在分界线的哪一头,但她最终还是罢休了。
“好,那我等等。”她说,
“反正也不急着这一会儿了。”
苏蓝看了看天色,走去了庭院。
虽然天光抚在人身上带来着暖意,但春寒料峭,仍然有些清凉。
但明明是这样的气候,理论上来说并不是适宜玫瑰开放的季节,现在花园里的花却全部盛开着。
花团锦簇,招展地艳丽无比,一眼望过去,像是一副极美的画卷,不知道花了多少花匠的多少精力,才哄得所有花都开得娇艳欲滴。
象征着婚礼的白色藤椅上系着丝绸的缎带,每把椅子的扶手上都被佣人装点好了开得正盛的鲜花。
一扇盛大的花门位于花园的尽头,苏蓝都没有走得太靠近,都能嗅到浓郁的花香。
在场地外的方圆几公里的范围都被早早清了场,所有试图用望远镜或者长焦镜头的窥探内镜的,都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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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
媒体和记者全都被拦在了外面,更别提好事的八卦者。
这场婚礼极其奢华,最古老的贵族之间门联姻,几乎成了联邦里最大的新闻之一,然而真正受到邀请的,仅有极少一部分人。
受邀的宾客大多数一早就来了。
舒涵良这次穿了一身标致的浅色西装,贴身的剪裁衬得他挺拔俊朗,金边眼睛后是一双温柔的眼睛,此时正望着苏蓝。
“的确穿得挺好看的。”
苏蓝实心实意地笑着夸奖,“看来你听了那天我的意见。”
舒涵良也笑,“你的婚礼,我肯定最重视。你的要求我怎么会不满足?”
舒涵良看着她,有些感慨。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她的婚礼了,但上次却没有这次感触良多。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命运还是将那两个人牵在了一起?
正想着,舒涵良又听苏蓝说,“其实舒律师,真的要说穿起来好看,你穿另外一件更合适。”
“哪一件?”
舒涵良温声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回去再换,反正时间门还早。”
苏蓝一本正经:“那条粉色围裙。”
“……”舒涵良表情难得僵硬了一下。
苏蓝也难得见他露出这种脸,眉梢微扬,揶揄的笑意一闪而过。
苏蓝放过了他,“放心放心,我开玩笑的,怎么会让你真穿那个来。”
舒涵良哑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视线扫到不远处,“你的朋友来了,你先去招呼他们吧。”
苏蓝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可不是么,花墙后面,胡如和她的伴侣两人正兴奋地冲她挥着手大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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