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地磕着,“我哪里唠叨,我是担心你。”
瓜挺好吃,沈檀漆坐在沈檀梧身边,有一刻甚至觉自己像是小时候那样在陪哥哥看小学生体操比赛。
不过台上人不太一样罢了,剑术看着也跟体操差不多。
刚磕没多久,便见方问寻挤人群,压低身,溜到沈檀漆身边坐下,问:“师弟,方才喊你,你怎么不理我?”
沈檀漆:“呃……”
他能说,他看见师兄这张脸就觉后脑勺凉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不理你。”沈檀漆决定是不说了,省方问寻担惊受怕起来,“当时忙着跟郁策说话,没来及回。”
闻言,方问寻放心了些,目光瞥向沈檀漆身边沈檀梧,有些好奇地悄声问:“你旁边这位是……你朋友?”
“我是他哥。”沈檀梧无比自然地约过沈檀漆,朝方问寻伸出手去,“幸会幸会。”
方问寻看着他伸过来手愣了愣,试探着回握了一下,“幸会幸会,我是他大师兄。”
握手是哪里礼仪,朔夏人都这样吗?等等,沈家不是只有沈檀漆这个嫡长么,难是支系表哥?
“大师兄啊!久仰大名。”沈檀梧滔滔不绝起来,“老二常跟我说你呢,说你人善良,长帅,经常帮他忙,改天有空去家里坐坐,我请你吃饭。”
沈檀漆瞥他一,他怎么不记跟沈檀梧提起过方问寻。
他哥这胡编乱造能力越来越强了,不过,这些话倒也没说错。
方问寻当下便有些羞赧起来,摆手:“哪里哪里,想不到在师弟心里我是这样。”
沈檀漆笑着:“师兄为人,嵘云宗弟都是看在里记在心里。”
方问寻感动不已,当了这么多年无存在感大师兄,今天才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没用。
他抿了抿唇,眶微湿,方问寻赶紧看向台上郁策,低声转移话题:“说起来,郁师弟这剑术越发精湛了,你说多奇怪,平常也没怎么见他练过几招,起来他总那么厉害。”
沈檀漆停下嗑瓜动作,抬眸看向擂台上郁策,人已经陷入了胶着厮杀,不过郁策显然更加游刃有余,简单过了几招,便摸清楚了对方实力。
“他在外游历那些日可不是每天闲逛。”沈檀漆微微有些骄傲,轻声,“他可是一直在为百姓除魔,身经百战,自然要比我剑术更加厉害。”
听到这话,方问寻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叹息了声,:“也是,不过师弟你……”
沈檀漆也会和郁策对上,其实方问寻这心里是并不看好沈檀漆。
一来沈檀漆虽然也常常练剑,修为摆在那里,无怎么看都是这积分前五弟里最差一个。
这二来嘛……
沈檀漆自入门以来,上到宗门比试,日常修炼,下到嬉莲节一个小小赛青珠,沈檀漆从来没有赢过郁策。
从来没有。
方问寻看着嗑瓜沈檀漆,不忍断他兴致,便只是:“师弟你多看着点郁策招数,待到你比试时也好破招。”
沈檀漆点了点头,说:“在看在看。”
虽然就算睛蒙上,沈檀漆也知郁策都会用哪几招,宗门大比始前,他成日混在一起练剑比试,对方一个抬手,基本就知要来什么。
哎。
越想下去,沈檀漆越觉要赢郁策简直异想天。
之前练剑时只能碰到郁策衣角,要起来,他怎么可能赢呢?
正当他发愁时,台上已分胜负,天才剑修立在擂台上,雪襟如画,衣诀飞扬,眸光定定地凝望在他身上,眉间含着脉脉笑意。
郁策晃了晃手心剑,低低笑:“等你。”
他笑容温柔,像是不过在一个平常日里,来赴一个与沈檀漆以剑约,练完剑,他可以牵着手一起回家,买菜,做饭,抱着孩玩雪仗,荡秋千。
心口莫名像是被一片柔软鹅毛抚过,沈檀漆忽然间觉,其实拿不拿下第一,似乎也不是特别重要。
他拼了,努力了,证明自己不是从前那个咸鱼度日懒蛋沈檀漆,是不是也算是很厉害人呢?
娘也会这样想吗?
脑袋上被揉了揉,沈檀漆错看向身侧沈檀梧,男人压低帽檐,看向积分排行榜上象征头名赤练花,沈檀漆名字后面有朵,他笑了笑:“别有压力,在哥这,你已经是最厉害。”
那个耍着小树枝练剑小孩啊,终于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