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干涸。
“走了,你别再跟我。”
沈檀梧默然地望他朝街道人群中行远,摩肩擦踵,模糊他的背影,仿佛下一刻这小孩就消失在世界上,再也找寻不身影。
顿了半晌,他忽然扬声道:“你你是鸟,是鸟,总归巢的时候。”
“兴许把你留住的不是笼,而是你的巢呢?”
地间仿佛一霎那失去声响,少年身形僵滞,背对他,心头震颤,泪落满襟。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从来就没什么笼。
在漫长的三年里,他苦苦追寻逃脱牢笼的办法,直至今日才明白,从来就没什么笼。
他是被霍叶宁编织的爱巢留下,而非是什么冰冷生锈的笼,是爱,不是恨,也不是折磨!
精卫没回头,也不敢回头,再看向那张脸,他怕再多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路迢迢,终一日再。待归巢时。
对么,沈檀梧?
对么,
霍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