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讶然地看向郁策,身子已经被抱到软榻上,后毫不犹豫地将他压进香被中,动作熟练地将他干脆利落地剥个干净。
看身上只剩下间雪白衣,沈檀漆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咬牙道:“不是说喝酒?”
喝酒脱他衣服干嘛?
听到他的话,郁策似乎笑笑,让沈檀漆分不清他究竟是醉,还是没醉。
“是要喝酒。”
他自旁边小桌上取来酒盏,递到沈檀漆的手心一杯,低声道:“阿漆,来,喝交杯酒。”
喝醉的人大概行为都这样怪异,沈檀漆哭笑不得地接过酒盏,说道:“行,你要实在喝不,抿一口就成,咱们不用么守规矩。”
郁策没出声,却已经环住沈檀漆的胳膊,目光沉沉,“第一杯,郁策此生,为阿漆生死可赴,天塌地落,有我护你平安。”
在沈檀漆愕然的目光中,他仰头喝下第一杯,再以酒壶满上。
“第杯,此生为个孩子尽作父责,子有过错,皆为我教养不善。”
“第杯,我……”
沈檀漆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道:“急什么,我还没喝呢。”
他都明白的。
他的傻龙啊,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责任心的男人,郁策表达爱的方式就是如此,无论何时何刻,第一时间将所有担揽在自己身上,不论有无回报,不论路坎坷,他总是这样坚定不移地保护着自己所爱之人。
他的郁策,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最好的夫君。
沈檀漆笑着看向他,学着郁策的样子,轻轻说道:“第一杯,敬我夫君多次救我性命,不计嫌,还能够忍受我的优柔寡断,不思进取。”
他一口干掉,再倒一杯。
“第杯,谢我夫君替我养大金鱼和芋圆还有小眠眠,能有这样好的孩子,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之一。”
他再次饮尽,倒满酒盏。
“第杯……”沈檀漆眸清亮,定定地看向郁策,“我们一起喝。”
郁策还在着他说些什么甜言蜜语跟自己示爱,没成想只到这么一句,他抿抿唇,作势要环着沈檀漆的胳膊一起喝下交杯酒,脸却被忽地捧住。
郁策愣愣,抬,唇已经被沈檀漆轻轻吻上。
酒液渡进,心头愈跳得激烈,仿佛压抑一夜的醉在此刻爆,郁策喉结滚动,将沈檀漆按进软榻中。
“阿漆,把话说完……”郁策声音急切,反复地唤他,委屈地道,“说你喜欢我。”
他只想听这句,他许久,就想听阿漆说这一句来着。
沈檀漆的手抵在脸上,掩去满面春色,嗓音颤抖:“喜欢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郁策,我爱你。”
郁策呼吸微滞,一瞬间,酒液倾倒。
沈檀漆不可思议地挪开手,抬,低声道:“你……”
耳尖红透,绯色连绵到心口。郁策脸色很难看,耳边传来沈檀漆的笑声,声音不大,极具嘲讽。
“不是吧,平常不是都很厉害么,今天这么键的时候,这是……”
话刚说一半,沈檀漆面色突变,后面的句子,很快便被沉着脸色郁策给撞个零零碎碎,实在说不出。
春宵帐暖,一夜无眠。
*
“沈家大婚之后,无数妖族闻讯,陆陆续续地开始有妖族试探着搬进朔夏居住,经商开放,妖族也自然越来越多。”
“朔夏城一时之间南北西方城门大开,没有一日不经过妖族的马车。”
“这再也不是妖族避入的禁地——因为所有人都道,城有位沈城主,他的夫君,是个龙族,他们还有个精致漂亮的孩子,人见人爱,若你走在朔夏城的街上偶然碰见,千万别生想要抱一个走的想法。”
“因为他们一家,可没有一个好惹的。”
“年时间,朔夏城已然蒸蒸日上,妖人共睦,当初的约定到日子,朔夏被转交回家主和城主的手心,沈檀漆和郁策……”
“大概已经去某一座城池,住着不起的茅草屋,过着有猫有狗有个孩子的神仙日子吧。当然,如果修真界再出什么事,大概应该也是个孩子们的故事。”
少年满地看着自己写下的段落,轻轻吹干纸上湿墨,身后门忽然开。
“写什么呢眠眠?”
“没、没什么,最近看很多很好看的话本子,就想写写爹爹他们的故事。”
“有没有把哥哥写得很帅?”
“……没有,我只是照实写生过的事情,哥你还要看吗?”
“不夸我帅,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