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本不用死,只因玄女一句,你若愿死我便信你,他就死了,死得干干净净。你以为那是玄女为了人间?那是赌约,她赌输了,她想不到黄文真的敢以自身性命去做这么一桩生意。后来啊!黄文的儿子继承父亲遗愿,把本该属于自己的机缘转手送给一个叫做郑红烛的年轻人,那人成了安子,他自己却因此而死。” 刘景浊面无表情,华扬却笑了起来:“但我没那么傻,我要建造一座天机阁,把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回来。三千年前我与八荒联手开了妖族通道,不为别的,就为了艾禾与牧沉桥战死归墟,结果妖族太弱,以至于还要我自己动手。三千年过去了,我终于要成了,却被你横加阻拦,我运气是不是太差了?” 此时刘景浊问了句:“莫家老祖与你父亲是什么关系?” 华扬明显一顿,片刻后才摇头说道:“我从未叫过一句爹,但莫叔叔与他情同手足。莫家老祖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他也只是为我那个爹觉得不值当,莫叔叔才是真正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刘景浊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又回头看了一眼左丘凌。 牧沉桥瞬间察觉不对,急忙以剑意稳住左丘凌,同时喊道:“丫头,怎么回事?” 华扬哈哈大笑,讥笑道:“还是我略胜一筹啊!你以为就你留有后手?三千年来我想到了各种结局,如此局面,早在我预料之中,你以为我白送那八人剑运吗?得了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华扬激动无比,反观刘景浊,无动于衷。 此时华扬手中多了一道铜镜,并笑着说道:“刘景浊,人得狠一点儿,无毒不丈夫。你的漂亮弟子,活不成了。” 话音刚落,华扬与那铜镜同时消失,一洲之地,再无踪迹。 沐白笑意不止,“你将计就计,我们也将计就计,真真假假,谁分得清?此时青椋山上,还有谁能拦住阁主?靠你们那些登楼修士?救你徒弟还是救你娘,你选一个?” 刘景浊扣了扣耳朵,问道:“点灯的事儿,就只有十万大山待着的几个人知道,你们倒是消息灵通,瞧见灯就以为我本体来了?” 沐白面色一紧,“难道不是本体?不可能!” 刘景点头道:“确实是本体,灯也是真的。倒是你们,还真是忠心耿耿。二位演技也很不错,不,是诸位演技都很不错。你以为,死一个华扬,籴粜门就能在我这儿搪塞过去了?” 说话时顺便帮左丘凌解了身上禁制,只要是灵气布设的禁制,现在都容易解。当然了,要是真正的顶尖咒师,刘景浊一样没法子。 有时候刘景浊都觉得,是不是因为快死了,所以上天垂怜? 牧沉桥叹道:“你哪里像个剑修啊?” 刘景浊反问一句:“你觉得怎样就算是剑修了?” 没瞧出脱口而出,“至少不必这么多花花肠子吧?” 青椋山泥鳅湖边,姬荞猛地挪开,顺便儿拉走沐竹与梧丘。 “小五味,揍他!” 铜镜之中,一道身影刚刚露头儿,张五味手提蝇丸一剑斩出,镜子当场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他手中多了一道令旗。 陈文佳撇嘴道:“符箓都没用上。” 姬荞笑道:“哪儿那么容易铲草除根?” 绿湖山的湖心岛,华扬去而复返,落地便是一口血。 只见华扬一咬牙,顷刻之间,一场狂风席卷而来,只一息光景,在场籴粜门众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刘景同时消失不见。 左丘凌也总算是清醒了,而凉茶则是眨了眨眼,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牧沉桥找了一把椅子,扭头儿看着劳荨,笑道:“劳山主,聊聊?” 此时此刻,在某处地方,一行四人踉跄落地,华扬嘴里鲜血不断往出翻涌。 宁杞焦急道:“阁主,你怎么样?” 沐白已经运转灵气,在为他疗伤了。 可华扬却一把推开沐白,硬撑着站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山峰,愣了许久。 回过神后,华扬哈哈大笑,是惨笑。 有人凭空出现,左右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朝天一剑,天幕立时被剑斩出一道巨大裂缝,又有剑光自裂缝而下。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怎么?被耍的人原来不是我?” 华扬惨笑一声,高声喊道:“好一个弃车保帅,没想到有一日我居然会是那个车!” 刘景浊冷笑道:“你怕是连那个帅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没想过,莫家老祖,高阳血脉,真就那么好杀?” 不过,他就算是那个帅了? 不尽然。 在高阳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