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指着河边破烂牌子,笑着说这是师父觉得浪漫的地方。 碰巧到了蒙童复课之时,私塾门口那叫一个热闹。 有背着几捆柴的,有拎着腊肉的,各式各样。 白小豆下意识问了句:“是拿这个充当学费吗?” 当师父的也忘了自个儿跟徒弟闹别扭了,接上就是一句:“他本来是不打算收钱的,但我觉得,不能让孩子们觉得学问来的轻易。” 说完之后,刘景浊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了,也只能灌一口酒,略有些尴尬。 事实上,刘景浊时常会忘记在跟自家丫头闹别扭。 对于在意的人,记着的往往都是好,就没记过坏处。 姜柚嘴角一挑,戳了戳楚廉,又扬了扬下巴。 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了。瞧瞧,这不就好了吗? 两道身影先后落地宅子,都是剑修。 今日的白水洞天,极其热闹。 少年人一听一枚泉儿,两眼直放光,立即操控飞舟往北追着白光,疾速往北去。 站在河湾柳树底下许久,柳眠终于是将孩子们收了进去。也是此时,他才发现树底下站着个背剑青年。 说完之后还在等师父下言,但没有下言了。 刘景浊与白小豆差个一个肩膀,师父在前,徒弟在后。 柳眠再次作揖,微笑道:“我去叮嘱几句,年年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问道:“记不记得我教你认字,先是哪一篇?” 秋谷与钱和坐在后方,这也是他们 一直追到了海域深处,白光忽然消失不见。 白小豆记得清楚,便脱口而出:“急就篇。” 柳眠微微一笑,说道:“是来接替我的,我要走了。” 一行三人 楚廉神色古怪,心说也就是大师姐了,换成别人试试? “我说,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是个凡人啊!这我遭得住?打算把我弄死,你们另立皇帝是不是?” 有人声答复:“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 有个读书人孤身进来,倒是没着急去往东边,而是到了城中一处宅子,宅子里有个练剑姑娘。 有个大肚腩中年人喘着粗气进门,满头大汗。 刘景浊摇头道:“有些事不该你管,你也白管,说不好就被人利用了。且昨日朱雀王朝的炼气士供奉传来一道消息,与你有关系。” 一伸手,掌心之中便多了阵盘一道。 白小豆冷不丁一个笑脸,说道:“师父觉得我该去,那我就去。” 楚廉傻乎乎的贴在刘景浊身后,气得姜柚一把将其扯到后面,白眼道:“没点儿眼力见儿!” 高图生嘴角一扯,叹道:“刘贼惯用伎俩,见怪不怪了。” 秦栋心情大好,还特意问少年人,“你在这儿跑船多久了?对龙女又知道多少?” 他无奈道:“就像是一家三口,明日缸里就没米了,说给孩子听有什么用?徒增烦恼而已,为何还要说??” 刘景浊一笑,“你不是要自由?那你得自己决定啊!” 白小豆缓缓抬起头,低声道:“仓颉篇。” 白小豆一愣,“算计?是什么算计?” 带我迎娶龙女,自此便能一飞冲天了! 两人讨论的,无非就是这么些年来,走出大山的孩子都如何。柳眠说有做了官的,也有下了狱的。 明面上过得都很好,事实上如何,谁也说不清。 若是凌春王朝那位国师在场,定然看得出,这便是十年间存放青白的托盘。 随后走入柳眠书屋,听见的是齐齐的读书声音。 刘景浊笑了笑,答道:“俗人总是俗事多,我也返乡没几年,这不,就带着弟子们重游离洲了。” 刘景浊也是一笑,抱拳回礼,并问道:“这些年柳先生过得可好?” 少年人嘿了一声,说道:“龙女可是白水洞天的根本,听说三大渠与小云梦各有一样东西,只有聚齐这四样东西才能救出龙女。要是男的,就可以娶龙女为妻。” 刘景浊沉声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只要是需要出力的,不理亏,我就都行。现如今我力大无穷。” 余恬甩去一壶酒,笑道:“老二的主意,要怪就去怪他。” 读书人满脸笑意,极其真诚,“好,我时常挂念刘兄,本以为今生再无相见之时了。” 挑的是个少年人,因为别人都在争,就他安安静静,所以这次挣钱机会,就给了这个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