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雪瞧见狄邰就来气。 时至如今,白小豆还是穿着一身略显宽松的儒衫。 刘景浊笑着点头,“是,大名白桃。另外一个是几年前新收的弟子,青鸾洲人氏,叫做楚廉。” 顿了顿,刘景浊轻声道:“我不忍心,但你说得对,你长大了,人总要面对某些事情的。因为已经发生了,那就逃不掉。” 刘景浊又灌一口酒,轻声道:“你进那处洞天,在海上听到的某些话,由始至终就是一场算计。” 面瘫如狄邰都有些诧异了,怎么……怎么这家伙也有讲礼貌的时候? 余恬微微一笑,“其实何止是我?” 朝着柳眠一摆手,刘景浊说道:“还不快见过柳先生?” 柳眠摇了摇头,笑道:“去见见某些长歪了的学生,瞧瞧他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先生。” ………… 没有着急去往北方水域,秦栋包了一艘船,先往小云梦去了。 秦栋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说错了。四样东西聚齐只是可以知道真正唤醒龙女的东西是什么,还要天南地北的去找的。” “今日陪你大师姐回家,怎么样?” 中年人淡淡然开口:“肉身自然不会让你吃,但龙魂我不要。” 姜柚嘴角都要翘到眼角了,这才对嘛!!师父最疼大师姐,大师姐也最疼师父,向来如此的。 白小豆再次低下头,可眼眶已经发红了。 高图生则是对着余恬抱拳,微笑道:“余先生来,应该打个招呼的。” “那我就只能干瞅着吗??” 狄邰则是对着赵坎一抱拳。 再一伸手,又是只白玉瓶出现在了手中。 读书人面露喜色,快步走来,离着老远就对着刘景浊作揖。 与大多数当师父先生的一样,弟子不学好,他会认为是自己没教好。 三人齐齐行礼,楚廉与姜柚抱拳,但白小豆是作揖。 白小豆张了张嘴,低声道:“师父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定然是有些不必再以腊肉柴禾充当学费的孩子,让这位在柳眠镇百年的先生,失望了。 秦栋取出几样东西,沉声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瞧瞧。” 里面传来极其清楚的读书声音:“苍颉作书,以教后嗣。幼子承诏,谨慎敬戒。 白小豆哭丧着脸,伸手挽住刘景浊胳膊,撒娇道:“师父别生气了,我错了。” 转过头,刘景浊轻声道:“去不去,决定权在你。事先给你打个招呼,有些真相知道之后,你会很崩溃的。” 秦栋站在船上,往水中丢下一片龙鳞,只见一阵白光闪烁,龙鳞居然顺着那条通往北方水域的河流,径直往北。 秦栋指着水中白光,微笑道:“追上这道白光,我给你加一枚泉儿。” 刘景浊没有答复,沉默了许久才说了句:“以前我觉得,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最好,那样你会开心些。可现在……师父觉得人得去面对自己的过往,我家豆豆也是一样。但要不要去面对,决定权在你。陆青儿留了一句话,在木鱼宗的木鱼里藏着,说让你不要进神霄洞天。” 与此同时,有人背着长枪进了白水洞天,他倒是没着急去往北方水域,也还是去了小云梦。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明日一大早走,我们陪着你一块儿。” 刘景浊回头看了一眼,见白小豆可怜兮兮的,便也狠不下心语气冰冷了。 二十余年了,我终于集齐了这些东西。 走出柳眠镇,沿着那条河往下十几里,刘景浊忽然站住,回头看向三个徒弟。 见柳眠回头看了一眼,刘景浊便说道:“要开课是吧??你先忙你的,我今夜得借宿在你这儿了,明日再走。” 次日清晨,刘景浊拜别柳眠,出来时却瞧见了个新先生。 其实赵坎来,帮不上什么忙,但狄邰明白刘景浊的意思,因为方剑仙是赵坎的亲娘。 不多久后,小船到了小云梦。 刘景浊略微一愣,旋即重重抱拳,并未说话。 白小豆猛地抬头,“是什么事?” 这天夜里,刘景浊摆了两壶酒,与柳眠聊到了大半夜。 白小豆点头道:“一直带着呢,就走吗?” 勉力讽诵,昼夜勿置。苟务成史,计会辩治。” 他将长枪横放在地上,盘膝坐在湖畔。 柳眠感慨道:“姜柚我认得,这位姑娘就是刘兄曾说的大弟子了吧?” 刘景浊问了句:“那块石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