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枚药丸子之后便说道:“吓我一跳,好在是白来了,钟槐,走吧。” 青年人就这么扶起老者,上了一艘飞舟,疾速离去。 众人哪里顾得上老者是谁,但童婳猛然间发现,白小豆,不见了。 神霄洞天雨田县河边的宅子,有个青衫背剑的年轻人抱着年轻姑娘缓缓落下,先取下白小豆的青白,然后叮嘱道:“廉儿去西南接三叶前辈,柚儿照顾好你大师姐。她没事,就是……累了。” 随后,刘景浊取出一盏灯将其点着了,叮嘱道:“别让灯灭啊你!” 白水洞天小云梦一侧,白衣青年缓缓落下,给赵坎贴了一身的符箓。 “抓紧了,给咱娘报仇去。” 赵坎没好气道:“计划了那么多年,按计划来了吗你?” 刘景浊抓住赵坎破开白水洞天,先是一句:“多谢二位了。” 蹇文雅与归海无量辛苦压制着白水洞天的异动,鸿胜山钱谷不断往不白水洞天丢钱,泉儿一把接一把,他边哭边往进扔。 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啊! 蹇文雅更是不顾老宗主形象,破口大骂:“白水洞天以后会立个牌子,禁止你们青椋山人入内!你他娘的真是个祸害啊!” 赵坎被符箓保护,倒只是恶心得慌,他问道:“二哥,别逼我骂人啊!爹娘敢骂,我还不敢骂奶奶了?” 刘景浊轻声道:“太复杂了,我也只是有个大致猜测,还不敢确定。” 赵坎没好气道:“你就不会长话短说?” 刘景浊想了想,开口道:“摩珂院那个参与围杀咱们的娘,是求破境。武槊参与围杀,是在与籴粜门做生意,为得到进入神霄洞天的机会。且那条人鱼,就是我爹与我师父所杀,他也是为报仇。” 赵坎沉声道:“那绕一大圈作甚?婆娑洲那个明明一直就是符箓替身,你也没用最后一次点灯机会,为什么要让人觉得你在婆娑洲?” 刘景浊沉默片刻,开口道:“记得上次西子湖畔,我找老大要了东西吗?是那七枚八卦石碎片,其实他没有给我。可是,有人以为那碎片在我身上。我在等人跟我做交易,因为他们没法子从我手上抢走,没本事抢,只能交换。那这个筹码,就是我最在意的东西了。” 中土的实际把控人,当然不傻,但有些事情他不知道,难以将其串联起来。便也只好无奈问道:“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但此时,左春树骂骂咧咧一句:“你再不来,朋友就没得做了!” 刘景浊咧嘴一笑,轻声道:“回头跟你们细说吧。” 眼瞅着长枪就要落下,一道剑光姗姗来迟,只是一击而已,便将武槊击退千里之远。 有一道白衣丢下赵坎,与青衫合二为一。 “来了。” 左春树骂道:“你大爷的!没朋友的玩意儿!” 就知道你这家伙会有这么一手,但左春树也想不通,怎么会屡试不爽呢? 一袭青衫落在挂壁楼废墟上方,左手持剑,右手以无名指掏了掏耳朵。 “我说了,你得死!” 周遭天地在这一瞬间被剑意填满,在童婳与余恬看来,那是极其驳杂的剑意。但在四位剑修眼中就不一样了,剑修反倒会觉得这种剑意,已经原始且纯粹到头儿了,没有法子再纯粹了。 刘景浊一句话说完,有个披头散发,眉心有着古怪印记的法天相地已然出现。 高图生破口大骂:“这牲口,怎么又不一样了?法相换来换去的,有完没完?” 左春树却一言不发,盘坐原地,目视前方。 好像没有上次在轩辕城那么里胡哨了。 武槊被一剑击飞,再次起身,有些难以置信。 他握紧长枪,沉声道:“天和地,不可能离得这么远,我是武道 刘景浊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天幕,白龙身影在缩小。 再次看向武槊,刘景浊摇头道:“天地距离就是这么远。你的确很厉害,但你只是如今的境界 说话之时,一无数浑浊剑意汇聚成了一条剑气长河,刘景浊青衫仗剑,就立在河面。 武槊一身气势拔到最高,真身之上,又覆盖了一层罡气铠甲。 “我不信!即便是那两人,我也不惧,何况只是你。” 混沌法相举起独木舟,冷声道:“你不是天赋不够,是眼窝子浅了。一个人若是心中装得下天地,自然是天地在我脚下。而你,在这天地之中。” 挥剑斩出,一道百倍于刘景浊法相的握剑虚影出现在剑气长河尽头。 我至多与你修为相当,但我胜在不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