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损耗太大,那不是十年百年的香火能补回来的。所以我便只能分出这一具元婴躯体游走北岳地界儿,能多管就多管。可惜,实在是境界太低,好些事情有心无力啊!” 说着,温落又灌下一碗酒。 刘景浊也喝了一口,面露愧色。 当时冲动之下杀上玉京天,差点儿就害了半洲百姓啊! 如今九洲登楼境界本就少的可怜,至少三成在归墟戍边,三成留在九洲,剩余四成都是些藏头露尾的老家伙们了,对他们来说,活着跟保住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刘景浊轻声道:“温山君想要恢复,再无别的法子?” 温落笑道:“当然有,可要是用了那法子,温落就不是温落了。” 刘景浊便没细问,转而说道:“走一趟京城?” 温落点点头,挥手扯掉隔绝阵法,笑着说道:“大小姐那边我已经传信了,估计一两天就来了,咱们去京城等着也好。” 说着,温落笑容古怪,开口道:“龙丘洒洒可是我们神鹿洲的小魔女,除了棠溪小姐可没人管得着,你怎么就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刘景浊啊了一声,疑惑道:“没觉得她很调皮啊?只是觉得她脑子缺好多弦儿。” 刘景浊一转头,巷子口有个怀抱木剑的少女,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结果一转头瞧见刘景浊二人,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挠头,讪笑道:“方才怎么没瞧见。” 刘景浊无奈喝了一口酒,眼神古怪,看了看温落。 这像是小魔女?这明明就是傻丫头啊! 没搭理龙丘洒洒,刘景浊转过头试探道:“不去瞧瞧那探花郎了?” 温落摇摇头,叹气道:“湄洛郡城在我眼皮子地下,那个曲和也是我瞧着长大的。本来按我推测,周放的本事加上有那一身文运,在这小小靖西国得个头名状元没问题,曲和最次也是二甲,要是运气好,这湄洛郡可能会一郡占两个前三甲。” 刘景浊瞪了龙丘洒洒一眼,招手示意其走来,接着又与温落说道:“温兄有些想当然了,若非周放出了差错,那个曲和是决计点不上探花郎的,或许放个二甲都够呛,当皇帝的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一郡占两个前三甲,即便学子是真有那本事的,也拦不住落榜学子的流言蜚语。 龙丘洒洒一个纵身跳到院子里,呲开嘴笑着说道:“这把剑不听话,非要拽着我出来,我也没办法呢。” 刘景浊斜眼一看,山水桥自行飞出龙丘洒洒手中,转而回到刘景浊背后皮鞘。 一团青色灵气散去,佝偻老者推门而出,对着刘景浊深深作揖,躬身不起。 刘景浊快步走去,扶起老者后笑着说:“前辈折煞我了,我家山门有一颗梅树,打小调皮捣蛋,跟我亲妹妹似的,所以我瞧见前辈也亲切,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 温落插嘴道:“荟芝那丫头醒了之后,你直接现身,如实相告。就说我与刘公子去京城救周放,让她放宽心。” 刘景浊作揖告别,率先走出院子。 站定之后,刘景浊说道:“那就不去看那探花郎了,烦劳温兄带我们去靖京吧。” 大岳山水地盘儿,按道理说,只要这位山君心念一动,即便万里河山都只眨眼便能到。可此时此刻,这位温山君却是面露难色。 “我是没法子捎上二位了,祭出飞舟赶路的话,或许还没有你御剑快呢。” 刘景浊不敢置信道:“你没逗我?” 温落苦笑不止,无奈道:“我有必要吗?” 刘景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龙丘洒洒却是欢呼雀跃道:“御剑御剑,我姐从来不带我御剑,我还没有玩儿够呢。” 刘景浊没好气道:“你给我挡罡风?瞧不出来我什么境界吗?” 龙丘洒洒眨了眨眼,贼头贼脑道:“这样,你要是御剑带我,我把我姐嫁给你咋样?我姐长得可好看了,才比你小六岁!” 刘景浊扯了扯嘴角,传音道:“温兄,你带她驾驶飞舟,我先去靖京。” 说罢便口念独木舟,八棱铁剑脱鞘而出,年轻人一步跃起踩在剑身,瞬间消失。 龙丘洒洒记得跳脚,一遍遍喊着姐夫。 温落恢复青年模样,无奈道:“二小姐,你再这样,肯定是要挨打的!” 龙丘洒洒跑过去照着温落小腿就是一通踢,骂骂咧咧道:“自杀的,你要是敢把我身份告诉刘景浊,我回家就扎小人!” 温落无可奈何,只得祭出飞舟。 其实这位山君心想着,刘景浊说的好像没错。 …… 一位换上青色长衫的剑客御剑离开湄洛郡后又贴上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