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开,也知道被封印的是什么,只不过,主人的路,我怎么能替他走呢?” 袁公一抬手,烫嘴又极苦的茶水被捧在手中。 “前辈是何时认主的?” 定然不是刘景浊进十万大山以后。 少女笑嘻嘻说道:“从前?以后?”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照着袁公脑袋拍去。 这位威风凛凛的白猿前辈被一巴掌拍去山脚。 少女冷冷开口:“你要是早生万年或是等我主人百年,还有你呈能的份儿?” 曹风站立一旁,头皮发麻。 …… 拂晓,一驾驴车缓缓落下栖客山下。 自从栖客山少了个扫雪先生,登山又复玉阶。 门房窗户被推开,一个老头儿笑呵呵打招呼:“丫头,恭喜破境啊!” 龙丘棠溪没忍住笑意,取出来一壶酒递过去,轻声道:“多谢杨爷爷。” 谢的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两人知道了。 随后,龙丘棠溪拿起那家伙用过的扫把,开始扫雪上山。 不知不觉,那位扫雪先生离去已经一年多了。 等龙丘棠溪走远,杨老汉冷笑着说道:“姬老怪,得有千年不见了,还活着呢?” 驴车上,有个老人翘着二郎腿,咋舌道:“你这老家伙,怎么沦落到给书院看门儿了?” 杨老汉嘁了一声,骂人就揭短。 “那肯定是比不上你啊!亲儿子处处给亲外孙设伏,连亲外甥媳妇儿都有脸伏击。你有个好儿子,当然不用看大门。” 那位姬氏老族长叹息道:“行了,晓得了,回去我把姬闻鲸的腿打折还不行吗?” 两人是同龄人,也是老友。 姬老族长翻身下驴,对着杨老汉重重抱拳。 “不管怎么说,你老家伙替我护了外孙,以后到青鸾洲,酒水管够。” 杨老汉笑了笑,走出门一拳头砸落姬老族长抱拳双手,“能活到那天再说吧。” 直到略有日光洒落初雪城,栖客山便金灿灿的。 城中居住的高门子弟陆续登上,刚开始还以为是那位扫雪先生回来了,于是各自加快步伐。可等走到半山腰,却没瞧见扫雪先生,而看到一位背着长剑的绝美女子在扫雪。 终究还是有人没忍住问道:“姑娘是?为何在山上扫雪?” 龙丘棠溪笑着说道:“扫雪两年的那个人,是我山上道侣,他如今返乡了,我正好来了,就替他干一天活儿。” 龙丘棠溪直起身子,转过头对着一位女学子说道:“在你们读书人眼里,先生二字不是极重吗?为何你们愿意喊他一句扫雪先生?” 女子看了看身旁同窗,有些腼腆,毕竟面前女子实在是生的太美,扫雪先生真是好福气啊! 想了想,女学子说道:“可能这个人世间,大家都习惯了自扫门前穴,休管他人瓦上霜。有个愿意为他人扫雪的人,我们都会觉得有些愧疚吧。之所以愧疚,是因为自己没做到,没做到,自然要学,我们觉得,先生,不就是学问大嘛!” 龙丘棠溪闻言一笑,摆手道:“快登山吧。” 她知道,他在栖客山时,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扫完雪,返回三字塔了。 又花了三个时辰,龙丘棠溪终于扫雪上山。 山巅之上,一座略显破落的塔,便是他自囚两年之久的三字塔。 临近山崖,一株梅树梅花盛开。 有个儒衫中年人飘飘然落在此地,龙丘棠溪转身抱拳,轻声道:“见过乔先生。” 乔峥笠笑着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多礼。 读书人轻声说道:“瞧见你们还能走到一起,我打心眼儿里高兴。有些事也别着急,等他刘景浊重新跻身登楼,他不哭着来找你就算他刘景浊够坚强了。” 龙丘棠溪笑了笑,轻声道:“肯定会哭的。” 那家伙有时候瞧着冷峻坚毅,实际上却是个极其多愁善感的人,可爱哭了。只不过,喝酒之后,多半是假哭,龙丘棠溪只是权当不知道而已。 那三百年的前一百年,最早二人在东胜神洲开了一间客栈,也卖酒,所以那家伙每天夜里都喝的一身酒气。 有一次真喝飘了,居然敢往自己屋子里凑,挨了一顿打才消停了几分。 结果第二天,就有个小男孩儿跑来,说刘掌柜喝多了,要夫人去接一下。 龙丘棠溪板着脸,将刘景浊往家扶。 结果那家伙死活上不去一处台阶儿,走一半儿便扶着墙狂吐。 吐完之后,那家伙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