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砍不了几下就蔫儿了,那么粗一棵树,得砍到什么时候去?” 浴桶里泡着的年轻人只是傻笑着。 刘顾舟轻轻按住刘景浊的头,言语之间有些惭愧,“让长风抱走你的时候,你娘嘴唇都咬破了,舍不得。可没办法,那时候我一道分身跟耐寒上了玉京天,妖族那边儿大军袭来,压根儿就顾不上你。我就记得那场大战落幕,你娘总是喜欢往西看,好像能瞧见已经到了中土的儿子。” 顿了顿,刘顾舟又说道:“对不起啊,我是个不合格的爹,我就是想着,挨了我的打,就能少挨别人打了。” 其实刘顾舟就没当过父亲,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当一个好父亲。 可惜他没有学着当一个好父亲的机会了。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天底下的爹娘,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要是实在没办法,起码也要活着。爹跟娘给我铺了这么长的路,天底下再没有更好的爹娘了。” 刘顾舟想了想,轻声道:“拍马屁也还是要挨揍的。” 年轻人苦着脸,嘟囔道:“早知道就装晕了。” 一直到了三月份,药汤换过无数,刘景浊境界不见涨,却是越来越扛揍了。 这天顾衣珏跑去千里之外的城池购买药材,无意间就瞧见了一封刚刚刊发不久的邸报。 他心说,得嘞,拿回去让山主乐呵乐呵。 …… 斗寒洲破烂山乞儿峰的后山,小院儿当中,姚放牛手捧一封新鲜出炉的邸报,笑的前仰后翻。 徐瑶也是手持邸报,可她却眉头皱的极紧。 这些个炼气士宗门刊发的邸报,是瞧见的人,听得见声音的。 姚放牛听了那个三年多前被刘景浊强行欺辱,如今身旁跟着两个半大孩子,说是刘景浊的儿女,差点儿没把眼泪笑出来。 三年多前,四年前,刘景浊身在归墟,天天琢磨着怎么多杀几个畜牲,结果白白多了两个孩子,这不是赚了嘛? 徐瑶一瞪眼,“你还笑?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刘景浊以后怎么做人?” 姚放牛收敛笑意,轻声道:“这就没办法了,你看,这上面写的刘景浊是个好色之徒,光是出来哭诉的女子都十来个了,还有这么多证人,这是明摆着要搞臭他的名声,辟谣?跑断腿都难。唯一办法,就只能等他刘见秋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了。” 徐瑶撇撇嘴,嘟囔道:“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刘景浊就是个负心汉,这要是让棠溪妹妹瞧见了,得多伤心呐?” 姚放牛不解道:“怎么就负心汉了?” 女子瞪眼道:“滚一边儿去。” 一模一样的邸报,几乎同时在九洲刊发,神鹿洲迷离滩,大家伙儿也议论纷纷。 有个独臂背剑的少年人瞧见了那份邸报,气的与人骂街,结果没骂过。 反正他打死都不相信,刘大哥会是这样的人。 也不看看那些个女子都啥模样?别说龙丘嫂子了,连那个造化山的所谓仙子,都差的远呢!M.. 他娘的,这不是碰瓷儿嘛? 结果等他返回酒坊,潭涂跟那位蔡掌门已经坐在院中,潭涂姐姐黑着脸,蔡真珠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哎呀呀!这下整座神鹿洲都要为大小姐不值了。” 潭涂瞪眼道:“蔡掌门,再这么说我家公子,就别怪我跟你算酒钱了!” 蔡真珠瞬间变脸,做沉思状,“那我好好想想怎么帮他吧。” 景炀京城,胡潇潇拿着一封邸报,扭过头问道:“小北姐,他真是这样的人?” 照理说不应该啊!龙丘棠溪她虽然没见过,可传闻那是女子瞧了都羡慕的容貌。再说了,一个景炀椋王,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刘小北只是淡然一笑,反问道:“我长得不好看?你长得不好看?” 胡潇潇一愣,那倒是啊! 总之,这东西可千万别给小丫头瞧见了。 一艘渡船在浮屠洲西海岸一处渡口停歇,船上便也有了最新的邸报。 有个绿衣背剑的女子,手持那份邸报,由头至尾都皱着眉头。 她与那些个看热闹的不一样,把这些个文章的刊发之处一个个都记了下来。 明知道都是假的,可龙丘棠溪还是很生气。 女子返回船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拿起那封私报,越看越来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我的男人,是你们想污蔑就能污蔑的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