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刘景浊四仰八叉挂在岩壁,满脸血水。 只低头扫了一眼,某人立马儿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血水,随后吃下一粒药丸子,这才瞬身落地,不过是背对着樊江月。 “多谢樊姑娘,日后我到了瘦篙洲,咱们同境再打一架。”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瞬身离去。 樊江月低头看了看,衣裳太紧,微微瞧得见脚尖儿。 女子黑着脸说道:“本姑娘别的不如,这还不如吗?” 刘景浊在半空中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心说这年头儿的女子咋个都这样? 还好跑得快。 落在客栈,白小豆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盛夏,还是很热的。 刘景浊便将小丫头抱起放去了三楼,三楼有几间屋子,其中一间昨个儿就被白小豆霸占了。 等到楼下,刘景浊灌了一口酒,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可以闭个小关,着手五气朝元了。 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肾藏精,此中又与医书对应,心属火、肝属木、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 所谓五气朝元,也就是个练个五气归元,归元气境界便是自此而来。只不过,这其中还要用到与其属性相通的天材地宝为药引子。 愁啊,兜儿比脸干净,上哪儿找天材地宝去? 顾衣珏笑呵呵走来,轻声道:“方才去了一趟距离此地最近的鱼雁楼,本来是想买些消息,结果中土一洲管事居然现身,说是让我与山主带句话,等渡口建成之后,给鱼雁楼留个地方。” 事实上,除非一洲之大城或是类似于迷离滩那种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还有一洲总舵,其余鱼雁楼,都在渡口附近。 刘景浊点点头,笑道:“我是鱼雁楼头等贵客,况且,咱们渡口建成,稳赚不赔,鱼雁楼何乐而不为。” 顾衣珏笑容玩味,询问道:“山主寄信,次日达那种,得多少钱?” 刘景浊虽然疑惑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说道:“早先一枚泉儿一封信,现在是五枚五铢钱。怎么啦?” 顾衣珏摆摆手,“没事没事,是很优惠了,都打了对折了。” 事实上,先前顾衣珏去寄信,两封信,拢共花了五枚五铢钱。 这鱼雁楼,做生意不厚道啊!哦对,贵宾吗,当然要比其他人贵才对。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返回迟暮峰,结果鹿信恒还没有走。 怎的?今个儿不拿到钱不行吗?难道要老子腆着脸去跟人要吗? 忽如觉得黑后凉飕飕,“下手也没个轻重,打人家满头包,就不晓得怜香惜玉吗?” 虽是责怪言语,可瞧见龙丘棠溪笑意不止,刘景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某人搓了搓手,讪笑道:“买了几座山头儿……” 话没说完,龙丘棠溪手中多出一个布袋子,缓步走去鹿信恒那边儿,开口道:“我叫龙丘棠溪,我家我管钱。” 这一句话说出来,鹿信恒就愈加确定,那些个邸报,全是他娘的扯淡。 接过钱袋子,鹿信恒讪笑一声,冲着龙丘棠溪与刘景浊抱拳,轻声道:“真不是赖在这儿要钱的,好不容易到了神仙住的山上,不得多沾沾仙气儿?” 收好钱袋子,鹿信恒抱拳道:“那下官这就告辞了,殿下有空常来坐,” 刘景浊略微沉默,开口道:“鹿老将军是?” 鹿信恒轻声道:“正是家父。” 刘景浊擦了擦手掌,重重抱拳,开口道:“那就请鹿县令备好酒水。” 等到你个三十往上的县令长与袁塑成离去,龙丘棠溪便询问道:“又认识?” 刘景浊摇摇头,“头一次见。至于鹿老将军,我也没见过。只是当年行军路上,听闻鹿老将军知天命之年,领八百边军死守城池,愣是阻拦三万大军十七天。可惜,最终还是积劳成疾,没等返回京城,在路上便去了。” 少年从军时的事儿,是龙丘棠溪为数不多不知道的事儿,他很少提,说也只是说谁谁谁如何英勇,从来提过自己在何处立功,在何处负伤。 可一趟太后那边儿,龙丘棠溪都知道了。 那位窦太后,连刘景浊的伤是在哪一年在何处,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那个其实算不少多老的太后娘娘,言语虽是平淡,可龙丘棠溪还是感觉到了一份……疼爱。 “老二就是觉得自个儿不是亲生的,觉得寄人篱下了。可他不知道呀,每次有消息传来,说他受了伤,皇后都急的转圈儿,就要提上她的剑去看老二。我也着急,可我也只能偷偷摸摸用我的办法去给军中传信,每次都要寄去一袋金豆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