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迟暮峰那边儿,前脚刚刚送走木鱼宗一行人,刘景浊便对那艘画舫有些眼热。 龙丘棠溪瞥了一眼,无奈道:“某些人还叫我小财迷?也不看看自个儿一副掉钱眼儿里的样子。” 刘景浊讪笑一声,实在是穷怕了。 不过过几天倒是可以开上这艘画舫去接潭涂他们,有排场嘛! 结果龙丘棠溪说道:“这艘画舫速度虽然快,可维护大阵要砸的钱也不少,每年至少要检修一次,少说也要花费五六枚泉儿。还有,这两头驼鹿看不是吃草能养活的,要么得以丹药喂养,要么就得喂仙草,你还得划出一块儿地方,专门用以栽种仙草。” 某人咋舌道:“那我岂不是找了个祖宗?” ……………… 三月上巳,春和景明。 百越与景炀的结盟之事总算是敲定了下来。 双方各有代价,百越联盟这边儿,得签署一份儿隶属于景炀的文书。而景炀王朝得以邸报方式表明,若有人出兵百越,景炀这边儿会立即驰援。若有炼气士侵扰百越,景炀王朝这边儿也会出动炼气士。总而言之,就一句话,百越以后是景炀罩着了,想干什么的时候好好想想,想想自个儿能不能与景炀叫板。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约定的。 胡潇潇这位百越圣女,得担任景炀王朝供奉殿一等供奉。 这样一来,百越与景炀就算是绑死了。 今日胡潇潇心情大好,父亲伤势痊愈,湫栳山那边儿也不敢再来欺负人了,多亏了那家伙啊! 她迈步走进议事堂,人已经坐满,就剩下留给她的左侧首位。 刚刚送走景炀王朝的人,又召开议事,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不过想来也是筹划日后如何,因为百越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胡潇潇落座之后,高座那位大祭司便转头看来,面色复杂。 红衣大祭司看了看胡潇潇,沉声道:“有件事,我觉得该与大家伙儿说说了。百多年前,刘堃并非负气离开百越,他其实是受了祭司殿受命,远离他乡,护我族圣物。” 听到那个名字时,胡潇潇便已经有些压不住心神涟漪。 可大祭司接着说道:“祭司殿内,保留了他一盏魂灯。可,现在那盏魂灯,已经灭了。” 他再次看向胡潇潇,轻声道:“先前有个女子,自称是他的遗孀,说那件圣物,其实他从未带走,放在什么地方,只有圣女知道。” 女子缓缓起身,往门外走去,跨过门槛时,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出门之后,胡潇潇一通狂奔,跑去了一个多年未曾踏足的院子。院中树桩,边上不知何时长出来了一株新苗。 原来,原来他埋的,是真正的圣物啊! 这天夜里,有个换上红衣的女子搭乘一艘渡船,直往北去。 ………… 一艘自神鹿洲远道而来的渡船,终于在清明前到了景炀境内。渡船过境南山之前,四道身影与一头黑驴便下了渡船。 落地之时,潭涂有些热泪盈眶。 稀里糊涂离开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在一处小镇买了香烛纸钱,四人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潭涂跪在地上,一张张烧着纸钱。 周放看向赵长生,询问道:“潭涂姑娘的故乡在中土么?” 已经褪去几分稚气的独臂少年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女子最懂女子,关荟芝看得出,潭涂这会儿很伤心。 她本想凑过去安慰几句,可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听到潭涂呢喃说道:“爹,长风伯伯,还有刘先生跟荞姨,潭涂回来了,很快就能见到少主,你们放心,玄字号招牌倒不了。” 事实上,关荟芝对那位刘先生,并无什么印象。还是听老爷爷说,是自己被人算计,是个活死人时,那位刘先生出手相救。倒是周放,见过刘先生,记得刘先生长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儿,潭涂缓缓起身,脸上再无悲伤神色。 她转头看向赵长生,咧嘴笑道:“一条腿,咱们抓紧赶路,我给小豆子准备的糖葫芦,好多好多呢。” 赵长生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个一条腿的称呼,估计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两道剑光从天而降,一位白衣背两把剑,另一位身穿绿衣,背着青伞样式的长剑。 “路上辛苦了,这就带你们回家。” 潭涂笑的极其开心,喊了句公子。赵长生傻笑不停,只说,好久不见。 周放与关荟芝各自施礼,喊的是刘先生。 龙丘棠溪迈步上来,微笑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