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听过之后,刘景浊点了点头,指着山巅一处凉亭,笑道:“里面去说。” 白寒一脸疑问,看了看李湖生,后者面色淡然。 几步走上小亭,刘景浊率先落座飞来椅,翘起二郎腿,又灌了一口酒,随后开口道:“那你觉得,这般恶人,该不该杀?” 白寒点点头,“当然该杀!” 刘景浊又问道:“若是为救自家孩子呢?还该杀吗?” 白寒一皱眉,“他家的孩子就是命,别人的妻子胎儿,就不是命了?该杀!” 此时此刻,李湖生已经想到了待会儿白寒会是什么模样了。 看来这位被天下人瞧不上的景炀皇子,不光是肚量大,嘴还毒啊!不过此刻却是越毒越好,与其日后得知真相后滋生心魔,不如就此把一颗道心砸的稀碎,日后再于一片废墟上搭起黄庭宫。 见刘景浊不说话了,白寒耐不住心中好奇,询问道:“问这做什么?” 只见那只草鞋落在地上,年轻人又喝了一口酒,叹息道:“有个父亲,听说有个偏方可以治女儿的命,便杀人取胎来做药引子。” 话还没说完,白寒眉头已经皱起。 刘景浊可不会管她,继续说道:“后来事情败露,参与此事的,都被杀了,其余人自杀,只留下个不知缘由………” “闭嘴!” 刘景浊哪儿会理她?只继续说道:“只留下个不知缘由,一心要报家仇的姑娘。” 说完之后,刘景浊淡然看向白寒,后者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不可能!”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你不信,是你的事儿,可有件事你不得不认,你喝的十三剂药,都是以胎儿做的药引子。” 正此时,一位灰衣中年人凭空出现,白衣少女咬着牙看向刘景浊,沉声道:“你们合在一起骗我!” 白寒转头看向李湖生,“你不是要收我做徒弟吗?那是我的仇人,帮我杀了他!” 李湖生尚未开口,刘景浊便火上浇油道:“罗山主念在你性命不久,与我做了这个局,他背了灭你满门的黑锅,你爹的名声才在你这边得已保全。” 亭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可一阵琉璃碎声,还是格外刺耳。 是少女心中的一座大山倒了。 刘景浊又开口道:“你也觉得该杀,换成你爹,就不该杀了?要是这样,我看他李湖生还是就此离去,少收这个祸害为好。” 李湖生赶忙传音道:“过了,别说了。” 得,你说了算,接下来你自个儿说吧。 一看你李湖生就是个没走过江湖的,虽然有境界,但阅历太浅。 刘景浊当然不知道,这次真是李湖生,头一次走江湖。 罗鹄沉默极久,这会儿瞧见少女双目无神,整个人瘫坐地上,还是忍不住生出些恻隐之心。 “白寒,你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我不得不亲手去清理门户。杀父之仇,你可以报,我等着你再次来并灵山,亲手杀我。” 李湖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传音刘景浊,询问道:“支个招儿?” 刘景浊呵呵一声,扭过头,既不开口,也不传音。 我刘景浊跟你很熟吗?不是说过了吗?那你李登楼自个儿说去啊?说个不过的给我瞧瞧? 李湖生无奈道:“不白支招,你那些符箓我包圆儿了,不讲价。” 某人立刻变脸,笑着传音:“客气了客气了,我这些天又画了些,共计五百张各式符箓,给你打个折,一张十枚半两钱如何?” 哈!轻轻松松,又赚五枚五铢钱。 李湖生气笑道:“你当我家有灵玉矿啊?” 不行?那就算了,咱做生意可不强买强卖,要不要全凭自个心意嘛! 见刘景浊又翘起二郎腿,李湖生无奈传音:“好!” 刘景浊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了,可这会儿可不适合笑。 年轻人又放下二郎腿,抿了一口酒,轻声道:“父亲为女儿,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所以于你来说,你爹没错。可你也知道,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于天下人来说,杀你爹,放在谁眼里都没错,也理所当然的该杀。莫说罗山主,换我,我也杀。” 李湖生一皱眉,心说你这钱是不想挣了吧? 结果刘景浊又阴阳怪气道:“好嘛!现在觉得你爹不对,可喝下胎儿做引子的药的人,是你。又想为父亲报仇,又觉得这么不对,干脆就自暴自弃,反正自个儿活不了几天,到时候人死卵朝天,一了百了是不是?” 别说李湖生,就连罗鹄也有些闹不明白,这年轻剑客到底是劝人还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