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说来着,你说你不听啊!这怎么还反过来怪上我了? 没法子,真宰只好苦兮兮开口:“还有三样东西,一样在杏花庵,一样在裁衣山,一样在贞女坟。裁衣山那头不知真身为何物的真境老妖,你来之前就找过我了,估计这会儿满白水洞天找你呢,他跟老蛟关系极好。” 刘景浊问道:“不知道真身是什么?” 清淤渠主无奈道:“也不算是不知道,但他总不能是一对泥巴成精了吧?但我们看去,他就是一堆泥巴。” 既然如此,刘景浊便也再不多问,重新化作剑光,往北掠去。 剑光于云海之上飞掠,雷霆炸响。 白水城那边儿,有个出去又回来白水洞天的大髯汉子走去皮货铺子。 那位收狐皮貂皮的女掌柜,这会儿楞在原地,目光呆滞。 瞧见大髯汉子走来,女掌柜终于回神儿,都快哭了。 “哥,咋办,我好像又惹了个惹不起的。” 剑光划过半座白水洞天,并未收起那小册子,况且这兄妹二人作为这白水洞天的眼睛与耳朵,哪儿有瞧不见的道理。 大髯汉子熟捻走去后边儿角柜,取出一壶酒小口抿了起来。 “这算啥?我去了一趟柱容峰,跟咱们那位司库老爷说,四样东西以经被一个人拿去,他真要是运气好点儿,龙女这个嘘头以后就没了。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 女掌柜静待下文,包圆圆又灌了一口酒,气笑道:“那狗日的居然跟我说,四样东西而已,那个人有本事凑齐七种至宝了再说。” 话音刚落,有个一身书生气的中年人凭空出现,“呀!包老弟,咋还喝上闷酒了?喝闷酒也别骂人啊!走呀!带我去找人去。” 包圆圆撇撇嘴,“急什么?等他凑齐七样东西再说。” 中年人有些无奈,传音说了一句话。 包圆圆愣神儿极久,随手丢掉水壶,沉声道:“走快点儿,我怕去的晚了,两个人都被打死了。” 怪不得那老蛟半个月来无影无踪了,结果是死了?谁杀的,一目了然。 走出门前,包圆圆忽然掉头,冲着屋里说道:“你晓得给你长记性了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吗?” “谁?” 包圆圆沉声道:“苏箓的亲弟弟,差点儿就被那后来那个剑客宰了。” 女子愣了许久,回神之时,门口哪儿还有人。 她自言自语道:“意思是,我差点儿就给鸿胜山拉了个一流宗门当敌对势力?还差点儿惹了个不把一流势力当回事儿的顶尖势力?” 结果没过多久,包圆圆去而又返,又捡起那壶酒,喝了起来。 女掌柜疑惑道:“怎么回事?咋个又回来了?” 大髯汉子无奈道:“宗主来了,说让我别管了,晚些时候他去聊,司库去了西边儿,宗主让他顺手接两位姑娘离开。” 女掌柜只觉得身子瘫软,“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闯了大祸了,宗主都亲自去了。” 北边儿海域有十几座岛屿,除了那座去了就是找死的欲泉岛,其实还有几座岛屿是有神游境界在的。 有个锦衣青年刚刚落地一处岛屿,想着先猎艳再猎皮的,结果一道剑光如雷霆一般砸落眼前。 虽然样貌换了,可秦栋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是谁。 那年轻剑客笑着说道:“狐狸没又没惹你,睡睡可以,滥杀就不必了吧?” 秦栋点头不止,那道剑光便再次拔地而起。 秦栋下定决心,做完眼巴前儿这件事,日后再也不会来白水洞天了。 柱容峰既是鸿胜山钱谷所在之处,也是鸿胜山的小祖师堂。因为不涉及宗门根基的议事,一般都在这座柱容峰。这座底蕴极深的宗门,每一任宗主,都曾是柱容峰峰主。 灰衫中年人独自占立柱容峰头儿,等到一个白头少年飞身而来,这位鸿胜山宗主才缓缓转头。 白头少年恭恭敬敬抱拳,轻声道:“师傅,我听说了,是不是要我进白水洞天,去打发了那两个闹事儿的?” 少年人言语极其平淡,甚至有些发冷。 他就是如今柱容峰主,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鸿胜山宗主。 中年人摇摇头,轻声道:“还记得白水洞天是怎么来的吗?” 白头少年开口道:“师傅不是说,是一位前辈为救龙女,把那半座水府从西海搬来,与祖师爷手中的半座福地合一,才有了如今的白水洞天吗?虽然那位前辈是为救龙女,可祖师爷也在生死关头,正是那位前辈以大神通让半座洞天与半座福地拼凑在了一起,这才救了祖师爷一命,所以我们鸿胜山欠那位前辈人情,极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