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次,下不为例。”..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你大师姐不吃肉,你记住,以后回山了,想吃肉就自个儿去外面吃,尽量不要当着她的面。” 少女狡黠一笑,好奇问道:“刘景浊,那我有师娘吗?” 刘景浊点点头,“有,她很漂亮,见了你就知道了。” 少女当即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吃饱喝足,两人这才出城。 之后就是赶路了,朱雀王朝渜州境内,有一座戟山,刘景浊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山主破境登楼之后,只堪堪稳固境界,便交代了后事,孤身去往归墟。 就这一座山头儿,让一座离洲的一流山头儿以及顶尖山头儿,都抬不起头来。 朱雀王朝横贯离洲中部,几乎将一座离洲拦腰截断,版图相对狭长,南北最宽处大约七万里,左右却是有近三十万里之长,占据了一洲近五分之一的土地,可见版图之大。不过离洲由北往南,是个三角模样,最南端,东西也是有百万里之巨的。 二月末时,两人只堪堪南下一千多里,可独木舟已经有三十余斤重,姜柚明显有些吃不下,每天夜里都哭唧唧的,偷偷摸摸_揉肩膀。 于是后来几天,少女今个儿左肩背剑,明儿个右肩,换来换去的。 刘景浊当然不会理会,他就是在等姜柚崩溃的那一天,很快了,这丫头撑不了几天的。等到什么时候她大哭一场过后,就可以先学八段锦了。 每天清晨时,刘景浊都有意无意在姜柚面前演练拳法,能“偷学”几分,看她悟性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场大雨,姜柚儿差点儿就哭了。 “刘景浊,今天咱们能不能歇歇?” 刘景浊点点头,“可以,前方有个村子,你要是有本事叫开一户人家的门,允许咱们借宿一晚,那就歇一歇。” 姜柚撇撇嘴,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可她确实怕,怕真把刘景浊惹生气了,他一走了之,自个儿回去就得嫁给那十一皇子,还有可能把爷爷跟一大家子人害了。 所以她这近一月时间,其实都在硬撑着。 好在是没走多久,就到了刘景浊说的那个村子。 结果她愣是没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每次她开口还没说几句,人家就关了门,甚至都不愿多说一句话。 雨越下越大,她只好抱紧白小喵,躲在了一处屋檐下,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委屈。 白小喵舔了舔姜柚脸颊,扭过头,冲着刘景浊叫了一声。 连它都看不下去了。 可刘景浊只是说道:“既然敲不开门,那就继续走,你百宝囊里不是还有上次没吃完的馒头吗?凑活着吃吧。” 少女擦了擦眼泪,一声不吭的取出馒头,淋着雨跟在刘景浊身后,边吃边掉眼泪,可就是没有哭出声来。 她也有她的倔犟的。 这天夜里,刘景浊找了个山崖下方,有一丈见方的地方淋不到雨。姜柚捡来了一堆柴,忙活着生火,可树枝被雨淋过,哪儿那么容易点着。 忙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是只见火镰打出来的火星子,姜柚忽然就放下火镰,走去了里面崖壁,靠着崖环抱膝盖,埋着头呜咽。 白小喵凑过来一遍遍挠着刘景浊,喵呜不止。 唉!明知道这会儿开口,就是前功尽弃了,可刘景浊还是心软了。 并指弹出一缕火苗点着了那堆火,刘景浊轻声道:“知道你为什么敲不开门吗?” 姜柚不说话,刘景浊无奈叹气,取出老早预备好的鸡腿儿走过去。 “我做不了严师,又或是因为你是女孩儿,要是换成男的,我不踢几脚就算不错了。就你冲着山娃那番话,我够打你十顿的,但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 姜柚猛地抬头,红着眼睛,哽咽道:“你对她也这样吗?” 刘景浊当然知道这个她是指白小豆。 “没有,白小豆跟你不一样。” 姜柚一下子就泣不成声,“那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在家连厨房都没去过,我爹娘被狗皇帝害死之后,爷爷都没让我脏过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刘景浊沉声道:“所以,你很委屈?” 姜柚低下头,不说话。 年轻人缓缓蹲下,轻声道:“那你说山娃是瘸子瘫子时,怎么就不想想人家委屈不委屈?” 掰开姜柚手掌,刘景浊将那鸡腿塞进去,声音变得很温柔。 “我既然说了要收徒,就当然不能教出来个小混蛋。我的师傅说过,既然当了师傅,那就不能只教本事,还得教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