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刘景浊说道:“他想着回乡就把童婳许配给你的。” 可惜,没能回来。 但黄泉路上有龙丘阔开路,应当好走。 高图生面沉似水,“你到底是谁?” 刘景浊将酒水硬塞给高图生,朝着前方示意,“我是谁不要紧,就问你敢不敢与炼虚一战?” 高图生气笑道:“你当我傻?是冲我来的吗?” 刘景浊一口饮尽壶中酒,撇嘴道:“破烂山徐老山主曾经问贾有钱,敢不敢去砍妖族登楼?你师伯就很干脆了,只说那有什么不敢。” 再不多说,那两头畜牲看出了端倪,已经朝着大坑而去。 刘景浊举剑一道剑光斩去,十分不纯粹的剑意,但又不纯粹的很纯粹,让人无法分清,他到底是不是剑修? 一股子泛青剑光斩去,摧枯拉朽,哪儿像神游一剑? 本就被一股子无形气势压制,面对刘景浊,那头赤焰巨虎与金身螳螂,只能施展真境修为,他们不得不停步分散开来,各自分神抵挡。 刘景浊飞身过去之时,扭头儿看了看高图生,笑容玩味。 在高图生看来,那张笑脸之上,仿佛刻着两个字,怂包。 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还就中了这个激将法了。 娘的!老子会怕这个? 白衣剑客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半数敬了天地,随即拔出明镜,提剑冲向金身螳螂。 “一人一头,别他娘的跟我抢!” 刘景浊幽幽一笑,竖起来大拇指。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幕,还没完事儿? 结果嗖一声巨响,高图生倒飞而来,重重摔落刘景浊脚下。 黑衣青年玩味道:“高榜首,这……有些名不符实了呀!” 高图生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打完这畜牲,我领教刘君子剑术。” 当然了,君子前面,少了个伪字。 刘景浊懒得解释,一个瞬身上前,高高抛起独木舟,同时将飞剑清池隐匿大阵之中,转而祭出捉月台,八千口飞剑雨点般洒出,一身剑意如瀑,周身隐隐约约出现一层琉璃铠甲。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间了,好去会会那三眼神将。 张柳所言,刘景浊相信,但他还是想试试。 舟子在此,大不了不要脸一番嘛! 高图生瞧见那家伙身披琉璃铠甲,暗骂一句狗日的鱼雁楼,什么狗屁排名?中土无榜,意思不就是中土无人?都有这等牲口,神游打炼虚,还能无人? 老子五十年修炼,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正想着呢,一声轰隆巨响,刘景浊也被打飞十几里。 高图生学着刘景浊方才模样,玩味喊道:“刘君子……名副其实啊!” 刘景浊啐了一口血水,又是一个瞬身上前。 境界越高,跨境杀妖越难啊!难不成真要以半条命换这只虎精一命? 那待会儿还怎么干第三件事儿? 耳畔忽然有人声传来,“你在犹豫什么?” 刘景浊猛地抬头,天空之中那道气旋骤然消失。 完事儿了?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顷刻之间,刘景浊换做白衣,整个人气势一变,笑盈盈望向那赤焰巨虎。 刘景浊舔了舔嘴角,朝着巨虎勾手,笑道:“想要九味真火,来拿啊!” 话音刚落,高图生忽然发现,那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祭出一尊法天相地,只三十丈高,但极为凝实。 最要命的是,刘景浊不在法相之中,而是手持那柄仙剑,站立法相之前。 在这之前,高图生压根儿不知道法天相地还能这么玩儿。 大坑底部,姜柚瞪大了眼珠子,因为她瞧见了师傅那尊法相,与先前,一模一样啊! 高图生王无奈道:“这家伙是要拼命啊!至于吗?” 可眼前金身螳螂攻势半点儿不减,没法子,他也只好祭出法天相地。 真境巅峰,自然远比刘景浊那尊法相高大了,近两百丈之高的法相祭出,法相手持之剑自然也是那柄明镜了。 可他的法相,自个儿得去到眉心之处,一举一动,都得自个儿做什么,法相做什么。 反观那边儿一尊只有巨虎三分之一的高度而已。但人家真身在法相之外,相当于一分为二啊! 高图生直想骂人,这他娘的还有天理吗? 好在接下来,刘景浊又被一爪子掀飞,高图生这才略微宽心。 刘景浊气笑不止,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