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雷霆看刘景浊,犹如山珍海味一般,数道雷龙钻出阴云,以毁天灭地之势,冲向刘景浊。 某人神色古怪,脑子飞快思量,心说这让我咋个办?以雷霆劈我?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往嘴里丢么? 眼瞅着雷龙就要砸到刘景浊身上,一袭黑衣缓缓抬头,轻飘飘一句:“散了吧。” 三个字而已,却如同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数道雷霆有如孙子见爷爷似的,瞬间四散,天上阴云之中也再无雷霆。 一众看客目瞪口呆,这是干什么呢?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人术法神通破了? 刘景浊有些不好意思,这的确有些欺负人,自个儿现在那是身怀全数雷神真意,天下雷霆都得叫我祖宗啊! 讪笑一声,刘景浊轻声道:“要不然,换个神通?” 龙丘白雨一笑,“我只是验证一件事而已,现在已经确定了。” 刘景浊这才发现,自个儿身处于一片幻境之中,方才也是幻象。 好家伙,自个儿这堪比炼虚的神魂,都没能察觉已然身处幻境。真不愧是能在初入神游时就能磨死一尊真境的人,厉害啊! 自顾自一笑,刘景浊运转一身剑意冲天而去。 在大多数人眼里,这等剑意极其驳杂,全然不是纯粹的剑道真意。 所以在广场边缘,龙丘尘玹也有些好奇,轻声道:“照理说剑意不纯粹是养不出来本命剑的,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要是不纯,就再没纯粹剑意了。” 三人同时转头,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位白衣中年人。 龙丘柏三人齐齐抱拳,口尊平首席。 这白衣,姓平名川,龙丘家首席供奉,自称在登楼境界。 平川轻声道:“白雨丫头的幻象与阵法都极其不错,可惜幻象之中是个剑客,还是个手段极多的剑客。至于你们说的剑意不纯粹,那是因为你们境界不到家。若是境界够了,你们就知道这等剑意有多吓人了。” 此时龙丘棠溪拎着姜柚与白小喵落在城头,龙丘棠溪只扫了下方一眼便转过头,对着龙丘洒洒说道:“晚些时候咱们去看看娘亲,过几日就得走了,眼瞅着都已经四月,他三逛两不逛的就又得过年了。” 龙丘洒洒诧异道:“姐,你一点儿不担心?” 龙丘棠溪撇嘴道:“这也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跟炼虚打架。” 幻境之中,刘景浊已经打碎了至少十重幻境,结果这次却是到了一片无名大湖,湖上有一小舟,龙丘白雨正在煮茶。 刘景浊脚尖微微点地,瞬身落在小舟,端起一碗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小问道:“白雨姑娘有无其他手段?” 龙丘白雨也是一笑,“刘公子先破我幻境再说。” 青年人撇撇嘴,那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心中默念一句捉月台,一口飞剑带出一道月华径直冲向湖水。 龙丘白雨叹息道:“没想到刘公子也是阵道好手。” 湖水瞬间停滞,由打小舟为中心,如冰湖碎裂,一阵阵清脆声音之后,两人重回广场。 龙丘白雨略微抬手,地面青砖如同毯子一般被提起,掀起一道青砖波浪砸向刘景浊。 后者缓缓漂浮起来,猛然间如流星直坠,落在青砖波浪之上。 一声轰隆巨响,广场再度恢复如初。 刘景浊一抬头,无奈一笑,有完没完? 此时此刻,人间倒悬,刘景浊头顶白鹿城,脚踏虚空,大日在脚下。 人间看我须抬头,我看人间如是。 龙丘白雨也是一样。 虚空之中,一道百丈法相凭空出现,法相一身流仙裙,手捧白玉瓶。 龙丘白雨笑道:“刘公子,还是认输吧,在我天地之中,你没有任何胜算。” 刘景浊一笑,一尊青色法相已然站立其身后。法相模样与青衫刘景浊几乎一模一样。 广场上看客都在看向高空,平川瞧见了那道青色法相,没忍住一句:“好家伙!我活这么大岁数,今个儿算是长见识了。” 以一道天魂分身打架就够离谱了,关键是这分身,居然还有法相?难不成他刘景浊一道本体与两道分身,各有法相?那也太吓人了吧?一人三法相?离了大谱。 青色法相眉心之中,刘景浊咧嘴一笑,反问道:“白雨姑娘怎么就知道这是你的天地,而不是我的?” 话音刚落,法天相地拔出背后长剑。 一时间法相大而天地小,日月皆失。龙丘白雨之法相、白鹿城,在刘景浊青色法相前,蚍蜉一般。 黑衣青年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