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名姓,便随了老艄公姓曹,起了个极其常见的名字,叫曹花花。 可惜,老艄公死得极早,如今曹花花得靠自个儿想法子才能活着。 小姑娘正在河畔小船捣药,这是她好不容易学来的一门手艺,以白布蘸着药水贴在伤处,有祛疤功效。当然了,只是小疤痕,大疤痕是没用的。 一道蘸了药水的白布卖十文钱,她买布要五文,买药得三文,所以一道白布,也就赚两文钱。 可曹花花一天撑死了做个四五十份,刨去吃穿用度,攒不下多少钱的,毕竟如今一块儿馒头都得两文钱了,随随便便一碗面,十四五起步。 有个儒衫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岸边,老者身边还站了个年轻人。 老者冲着小姑娘一笑,问道:“苦吗?” 曹花花猛的转头,略微一愣,随后继续忙活自己的,只轻声道:“不苦。” 老者又是一笑,迈步走去船上,低头看了看旁边放的草药,轻声道:“这秋后连钱草要阴干再捣碎,才有少许祛疤之用,不过多得还是用以热毒痈肿。” 小姑娘这才好奇转头,轻声道:“你懂药理?” 老者点点头,“我是读书人,多少懂一些。” 老者直起身子,忽的语气变得犀利起来:“想顿顿吃饱饭?日后还能当神仙,长生不老吗?” 小姑娘猛的抬头,没有半点儿迟疑,立刻点头。 “愿意,当不当神仙都行,能吃饱饭就好了。” 儒衫老者点点头,随手一挥,手中便多了一柄芭蕉扇。 把那比小姑娘还高的芭蕉扇递去,老者轻声道:“既然如此,日后你曹花花就是罗刹女了,与燕兑一左一右,为帝者护道。” 儒衫老者抬头看向天幕,笑道:“那就已经十一人了,还差一人,该是谁呢?” ……………… 二月二龙抬头,不过婆娑洲明显并无此说法儿。 有个青年人提着一只烧鸡,不顾街上行人那要杀人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座鬼宅。 鬼宅之中确实有鬼,但鬼魂并非是宅子主人,只是个鸠占鹊巢的野鬼而已,女鬼死的早,所以瞧着年轻,二十来岁的模样,不算好看,也不难看,相貌规规矩矩。 两月相处,女鬼帕糯觉得自个儿与那个顾念鱼是朋友了。 眼瞅着那家伙提着一只烧鸡回来,帕糯简直是不敢相信。 她抬起手指着顾衣珏,问道:“顾念鱼!你胆儿很肥啊?敢在象城吃飞禽,不怕被人打死?” 顾衣珏顺手撕下一根鸡腿,剩下的全都给了女鬼。 “既然有人卖,说明不犯法。再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特别能打吗?象城那阎家主不也才是个炼虚修士,我打死他,玩儿似的。” 帕糯撇嘴不止,“死鲶鱼,你是真骗鬼呢!就比我高一境而已,几十岁的人了也才凝神境界,还想打炼虚?你就可劲儿吹,看你能不能骗到我这只鬼。” 顾衣珏一笑,实话实说:“我可不止几十岁哦,早就过了千岁了。” 帕糯啃着鸡屁股,使劲儿翻了个白眼,心说真当我是傻姑娘呢?我虽然死了,但你想骗鬼?拿烧鸡骗?也太不拿黄庭女鬼当回事儿了吧? 顾衣珏一笑,轻声道:“买烧鸡的时候听到了个故事,是百年前一位女子的事儿,听说是逃婚,后来被人沉入河中溺亡了。” 他笑了笑,看向帕糯,轻声道:“你好像是个水鬼哎?” 帕糯面无表情,继续啃着烧鸡。 顾衣珏没接着去揭女子伤疤,来这里这么久了,这点儿事情怎么可能不打听到。 顾衣珏到象城之时,还早,正巧过年。 城池里边儿,那叫一个歌舞升平,烟花放亮了半边天,瞧着极其热闹,好似这象城之主,对百姓极好。 当时还纳闷儿呢,他都怀疑山主是不是找错人了? 直到后来,遇见了这个偷偷摸摸住在王家宅子里,只有黄庭境界的女鬼。 她说了一句话,天黑前的象城与天黑后的象城,那是两座天下。老百姓眼中的城主府,与真正的城主府,那也是两回事。 与此同时,三道身影落入了象城。 姚放牛轻声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还是说直接杀上门去,灭门?” 当然是故意逗刘景浊,灭门一事,他怕是做不到的。 刘景浊抬头看了看远处那座城主府,轻声道:“不着急,二月十五不是少城主大婚吗?咱们等一等,吃一顿席。” 姜柚笑道:“吃席听戏宰主人,这事儿我在行啊!” 刘景浊扭头看去,少女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