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黄羊府,知己知彼,日后咱们才能稳当立足此地。” 老者缓缓收回手掌,叹息道:“没法子,我教出来的徒弟,蠢归蠢,也不能就这么打死。” 秦思依旧不敢起来,因为老者不是说不杀自己,而是不能就这么杀了自己。 师傅的心狠,只有她这个当徒弟的明白。但凡半点儿不遂心意,说杀的一声,他绝不会半点儿皱眉。 老者往前走了几步,忽的抬头看向天幕,淡然一笑,开口道:“小道友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叙,老夫没有恶意。” 百里之外的云海之上,刘景浊无奈叹息,轻声道:“天底下的草包修士还是不多,真正的炼虚境界,至少也是这样了。” 苏崮笑道:“他可不只是炼虚,只差一脚就是登楼大修士了。” 刘景浊点点头,“也是。走吧,人家都开口了,咱们就现身吧。” 话音刚落,刘景浊化作青白两道剑光,只几个呼吸便跨越百里路程,如同璀璨烟花自天幕垂落,轻飘飘落在地上。 老者笑着说道:“老夫这辈子不羡慕剑修杀力,只羡慕这化身剑光飞盾的本事。” 苏崮随后落地,明明是真境,也尽全力赶路了,就是比刘景浊晚了片刻落地。 刘景浊这道分身穿着黑衣,他缓缓抱拳,轻声道:“晚辈并无他意,只是怕有过江龙扰了此地清净,我是有朋友在此的。” 老者笑着抱拳回礼,轻声道:“在我看来,刘小道友才是过江龙。” 老者看了一眼秦思,示意其起身,随后看向刘景浊,轻声道:“老夫褚世悟,浮屠洲土生土长的人族。” 刘景浊与苏崮皆是面露诧异,一个人族,能在浮屠洲土生土长,那可真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人族占据的八座大洲,公认最排外的是瘦篙洲。其实九洲来说,最排外的,首当其冲的是浮屠洲。在浮屠洲,不光别洲人氏活不下去,本土人族都很难活下去。 刘景浊笑着说道:“既然前辈如此开诚布公,那晚辈也不兜圈子了。乱砚山那砚台阵是前辈手笔吧?所以前辈是要在此地开宗立派?” 褚世悟点点头,“确实是,这焚天剑派其实是我在背后扶持起来的,只不过没想到高陵父子居然把这儿弄成了个乌烟瘴气之地。你拔除了这处污秽,倒是免得我清理门户了。” 苏崮淡然插嘴:“褚前辈登楼在即,一旦开山便是一流山头,那附近这些个小门小派,还有活路?”.. 灰衣老者转过头,眯眼一笑,问道:“这位是?” 苏崮淡然开口:“中土青椋山杂役弟子,巢无矩。” 这个杂役弟子,就有些说头儿了。 褚世悟故作诧异,询问道:“是那座景炀王朝唯一一座一流山头儿?也是为数不多被人灭山的一流山头儿?” 刘景浊也微微眯眼,“我是青椋山唯一传人,虞长风正是家师。” 老者又是一脸诧异,“怪不得小道友如此天赋异禀,原来是身怀灭门之仇啊?不过你放心,游江国西岳地界儿的大小山头儿,愿意搬走的,老夫自会给足了补偿,不愿意搬走的,那就只能把钱塞进他们手里,由我帮忙让他们搬走了。” 老者笑盈盈看向刘景浊,轻声道:“那座剑神山是我费力搬来焚天剑派的,结果被小道友一剑劈成了两半儿,照理说这个账要算一算的,但说来说去还是高陵父子不对在先,老夫也就不计较了。但剑神山如今被搬去了万象湖,等于偷我心血了,所以那座山,老夫还是要拿回来的。看不出来啊,小道友年纪轻轻境界低微,居然有搬山之力?” 刘景浊淡然一笑,轻声道:“晚辈境界低微,自然没有搬山之力了。看起来褚前辈是不知道搬走剑神山的人是谁吧?” 老者笑道:“哦?那我倒想听听,是哪位大人物做此搬山之举了?” 刘景浊笑道:“说出来怕是会吓到老前辈。” 老者面色如常,其实心中已经起了涟漪。 “难不成是龙丘家主亲自搬山?” 刘景浊摇摇头,“那倒不是。” 听到不是,褚世悟只是微微一笑,实则心中长舒一口气。 可刘景浊却是笑盈盈开口:“樊志杲当年斩了一位少年一臂,搬山之人是那少年的师傅,之所以搬走剑神山,也是出出恶气而已。” 褚世悟皱起眉头,“小道友还要打哑谜?” 刘景浊笑道:“搬山之人,人间安子。” 褚世悟明显神情一滞,再无淡然模样。 那可是安子,相比龙丘晾,人间安子可没有甩不离手的一座白鹿城。 刘景浊微微一笑,开口道:“前辈要开宗立派,晚辈自然拦不住,可要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