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人吗?好家伙,只要是外面带回来的,全他娘的是转世身。 玩儿呢? 张五味点点头,“近六千年了,不知道轮回多少趟,每次都是死之前,他才想到她的。所以其实我们都不输不赢。之所以知道八卦石的事情,毕竟是江湖人,三千年前有过一世,我们都是这地方人,我六千来一直是清醒的,见了立八卦石,后来也见了碎八卦石,所以知道的多一些。” 六千年了,若次次都是凡人,哪怕每次都活一百岁,那也得六十趟轮回了。 刘景浊叹息道:“他说再走一趟江湖,要是还忘不了她,就脱了道袍。” 张五味点点头,笑道:“所以啊,他这趟江湖,生也好死也罢,我绝不会再出来。若他一趟返回,还不第三次西下渝州,那我便会来一场自斩。” “要是去了呢?” “依旧是一场自斩。” 聊了几十里地,天亮之前,终于返回来青椋山。 送张五味回了木屋,已经关上了门,刘景浊还是没忍住说道:“何谓三司之江湖人?” 门内道士笑道:“我师傅说,于江河湖海,诛杀游窜人间的神灵。放心,江湖人一脉,不忘本。” 远古三司,守门人一脉看守门户,江湖人一脉找寻漏网之鱼。至于寻路人,字面意思,找寻出路而已。 想到这里,刘景浊忽然问道:“最早那个指着天幕发问的,是寻路人?” 门内声音渐弱,“聪明,所以最早的道人,其实是远古三司之寻路人,也是三司创建之人。” 天微微亮,九月初四了。 刘景浊扭头儿离开,没来由就想到了昨夜张五味的那句话,在得道多助前面加了有道二字。 那,无道呢?即是失道?不一定吧? 掂量了一番手里碎石,刘景浊叹息一声,看来想多待一待都不行了,景语化龙一路,自个儿恐怕是得跟着了,等她跃过龙门才算完。估计最快也得月余时日。 龙丘棠溪身怀水神真意,恐怕又得麻烦她一趟。 还不止,龙丘家手里那枚八卦石得想法子要来,又得欠老丈人人情,这叫我咋个还? 老大啊老大,你登楼之后要不请我喝酒,呵呵。 不过也好,可以顺路去洛阳行宫见见老爹。 正往迟暮峰走呢,刘景浊稀里糊涂就给人扯去了半山腰客邸,是姚放牛与徐瑶的住处。 刘景浊刚刚落地,先后两把仙剑祭出,又有两柄飞剑,共计四层剑阵。然后徐瑶还往四道大阵各自打出一道咒印。 刘景浊当即问道:“从那道神念之中看出来些什么了?” 徐瑶反问道:“你印象中,穿粉衣的男子,都有谁?” 刘景浊脱口而出:“簪花穿粉西……” 瞧见了龙丘棠溪那吃人眼神,刘景浊赶忙打住,讪笑道:“喜欢穿粉衣的,读书人也不少。” 某人腹诽道:“其实我也没看过那所谓禁书啊!小时候的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 龙丘棠溪轻声道:“往大了想,往山上想,身份往高了想。” 刘景浊又不傻,现在只觉得脑壳痛。 喝了一口酒,压压惊,然后问道:“确定?是所用咒印,乃是道门正统?” 徐瑶点了点头,“很确定,但不晓得是谁家后人,或是谁的徒弟。” 刘景浊又喝一口酒,咧嘴笑道:“管他谁家后代谁的徒弟,我必杀他。天王老子的儿子弟子也得杀!” “在我手里,死罪就有三条了。” 杀彩蝶,此其罪一。 辱杀露台观女冠,此其罪二。 下套乱南宫妙妙道心,用那靡靡花卷挑拨我跟龙丘棠溪,此其罪三。 顾衣珏忽然说道:“楼观道那边?” 刘景浊摇摇头,“那不会,护国真人跟大真人都不穿黄紫。行了,知道了,就不用再去猜是谁了,待我归墟返回,砍他狗头之时,背后是谁自然会一目了然。” 徐瑶继续说道:“我已经用了一种法子将其打散,不会被人知晓。” 刘景浊点了点头,徐瑶毕竟是炼虚咒师,有这手段的。 紧接着,龙丘棠溪又补了一句:“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只不过风马牛不相及。”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已经都知道是谁了。 姚放牛没好气道:“眉目传情还是传信?要点儿脸行不行?谁啊!” 刘景浊轻声道:“不知道是谁,我们只是忽然想起来了,没有半点儿关系。但渡船得改一改,林沁灵星负责洲内行驶,魏薇已经破境元婴,跨洲远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