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哪个不是出钱又出力?也就独独一个绿坞湖,钱挣极多,出极少,人更是一个都没去过,他娘的也就是我拳法不到家,要不然那会儿就给那瘪犊子两巴掌了。” 一座青鸾洲,大小宗门都会出钱又出人,这事儿刘景浊早就知道。因为九座大洲里,也就青鸾洲险些被妖族占领,他们看待归墟妖族,祖传的仇恨。 刘景浊好奇道:“可我听说,绿坞湖出人也不少啊?” 柴伏冷笑一声,讥讽道:“我是去过青鸾洲的,他们绿坞湖,出人归出人,但都是花钱雇的散修,可不是自家山头儿修士。” 原来如此,这事儿刘景浊还真不知道。 柴伏忽然呸了一口,扭头对着酒铺门口,破口大骂:“什么马尿?卖我一枚半两钱,良心被你爹吃了吗?” 这话要是解释一下,就是就忒难喝,你爹是狗。 刘景浊哈哈一笑,翻手取出两只酒碗,解下酒葫芦给柴伏倒了一碗,“这酒是中土北境土烧,就叫土烧,虽然是凡俗酒水,但劲儿大,柴老兄悠着点儿。” 柴伏一撇嘴,堂堂武夫,还怕酒辣? 结果一口灌下,好家伙,剌嗓子。 他一脸不敢置信,“这真就只是凡俗酒水?” 刘景浊笑道:“确定,瘦篙洲相对暖和些,没有极寒气候。中土北境常年寒冷,人们需要喝酒御寒,就是烈了些。” 到底是太烈,柴伏喝了几口就不敢喝了,两人换了个地方,就这么闲聊了起来。 听闻刘景浊要去灯影洞天,柴伏也没劝,找寻机缘,人之常情,没什么好拦的。他就是觉得刘景浊是个外乡人,两人聊的也还算是投缘,所以把自个儿知道的关于灯影洞天的事儿说了说。 其实也就是传说中的事情,传说灯影洞天,也就是从前那座傀儡洞天,共有九只符妖,乃是最先落在洞天之中,占据先机,从而成精的九张符箓。 丹符、阵符、器符、咒符、卦符、武符、剑符,以及一张未知符箓。 传说把符箓丢去灯影洞天时,它们也只是寻常“白符”,但其余符箓得注入魂魄才能成为傀儡,而那九张符箓,居然自行成精,成为了符妖。 傀山想方设法,花了五百年光阴都没能拿住九只符妖,便也只能以此为噱头,吸引人体内了。 听到这里,刘景浊问了句:“不是传说有个人福源深厚,带走了丹符吗?” 柴伏撇了撇嘴,“谁晓得那是不是托儿?” 倒也是,是个人都愿意闷声发大财,既然九只符妖都是登楼,傀山自个儿花他再几百年,自家捉妖不好吗? 所以啊,刘景浊觉得,这传说,是有水分的。 两人聊着聊着,一夜就过去了,次日清晨,两人一起登船。只不过刘景浊买的是玄字号的所谓卧铺,刘而柴伏则是黄字号,两船舱并不相通,所以登船便分开了。 进去就躺下了,所谓的玄字卧铺,这还真是头一次坐。先前坐过了黄字,日后再买一次挂票,这不就齐了嘛! 来时路上,百枚泉儿已经吃干抹净了,如今那方天地,灵气又充盈了几分。 反正闲来无事,刘景浊便去看了那位哈拉大王。 呀,江湖路走的还行。 他刚要喊上几声,刘景浊扭头儿就走。 想死?想得美啊! 至于那位毛先生,想必如今已经在明船上了。 心念一动,刘景浊瞬身到了雷泽。 先前那尊身影,好似返老还童,如今就像是孩童时的刘景浊。 刘景浊缓缓落地,开门见山道:“先前几次三番有人声传来,是你吗?我挺想不明白的,明明我三魂俱在,那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男孩蹲在湖边捡起一枚小石子甩了出去,水漂只有九下。 “不是你自己要求个真我吗?三魂、你我,哪个是真啊?” 刘景浊皱起眉头,却见那孩子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自言自语道:“刘景浊,你算是个好人吗?扪心自问,你年幼时就贪图美色,不止一次想着钻进刘小北被窝儿吧?” 刘景浊笑道:“有贼心没贼胆儿的也算?” 孩子也是一笑,“你说呢?” 顿了顿,孩子又问道:“你摸着良心说,你喜欢龙丘棠溪吗?真喜欢吗?难道不是因为她上赶着喜欢你,正好她又生的极其漂亮,然后又是龙丘家大小姐,你这才勉为其难的,也喜欢她了?” 刘景浊叹息一声,“这都是好几年前的自问了。” 孩子笑道:“答案呢?” 刘景浊沉默片刻,开口道:“第一问,不算。第二问,我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