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生病而不吃药,去求神拜佛耽误致死的,就不下双手之数了。 钟伯漕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对不住,是我的错,我要是不来,就不会牵扯到医馆了。” 史欣摇摇头,还是满脸笑意:“有什么对不住的,漫漫长夜出了一盏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景浊只是埋头捡石头,没说话。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屋子里总算是收拾出来了,但门外已经有个两大堆鹅卵石。 刘景浊直起腰,抿了一口酒,一看时辰,已经未时三刻了。 他拴好酒葫芦,终于开口问道:“我在西边遇到了个老医者,帮了他一点小忙,他问我有无降妖除魔的本事,有的话让我走一趟赤眉江,我来了。” 钟伯漕这才知道,原来刘兄是专程至此的。 但他不知道,二人心中的妖魔鬼怪,略有参差。 史欣也直起身子,但笑意却缓缓收敛。 “那是我师弟,我们一同拜师红嘴山玄德老人门下,他是下游黄苦县人,十七岁拜师,再没回过黄苦县。” 刘景浊问道:“学医治病,治得了这个病吗?” 史欣想都没想就摇头,“治得了病,治不了人。长夜生人,不喜白衣,正常不过了。” 刘景浊一笑,“这样还救?” 史欣也是一笑,“这不跟你二人一样,帮不了也要尽量去帮?大雨天里,总寻得见几根干柴的嘛!” 刘景浊退后三步,抱拳道:“先生高见。” “背生毒瘤,若想根治,不是没法子,但要割了毒瘤,一定会很疼的。” 老人笑道:“疼在一时,乐在余生,有何不可?”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明白了,交给我们吧。” 话音刚落,大队兵卒已经赶来,太守楼松老远就下马,走到医馆前,恭恭敬敬行礼,沉声道:“事关国祚,还忘二王爷莫要阻拦。” 史欣看了看刘景浊,刘景浊则是看向陶茶,笑着说道:“放心去吧,我这个人最好管闲事了,夜里咱们吃蛟肉。” 钟伯漕笑着点头:“若是不嫌弃,日后我带你去往霜亭山修行。” 刑寒藻拉住陶茶的手,笑着说道:“你放心,我家公子很厉害的。” 陶茶满脸笑意,走去门口,转过身对着众人行礼,微笑道:“我值了。” 陶茶坐上花轿,大队兵卒围绕着花轿,护送往西出城。 刘景浊迈步走出医馆,只微微抬手便有剑光缭乱,两千九百九十九柄长剑迅速折返,重新凝为剑丸。 独独一把插在赤眉山庄门口的剑没有收回。 钟伯漕挥手取出长枪,拎着出门。 史欣好奇问道:“不用些计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 钟伯漕轻声道:“不这样,我们怕是都见不到老蛟。” 史欣点点头,“那就明白了,故意的。” 刘景浊又说道:“寒藻,护好医馆,谁再敢砸,还是打。” 很快,时辰已到,花轿稳稳落在江畔。围观百姓站满了江岸,一个个跪地不起,极其虔诚。 作为太守的楼松对着赤眉江重重抱拳,沉声道:“赤眉郡太守楼松,护送新娘来此,烦劳龙神现身迎亲。” 一连喊了三声,江面已然浪花翻涌,先是黑压压一片虾兵蟹将踩着浪花浮出水面。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位身穿黑色龙袍的中年人,其右侧站立手持木杖的龟背老者,左侧站着个手持方天画戟的高大青年。 楼松领着官兵后退,老龟那边又领着十六夜叉,抬花轿。 眼瞅着即将上岸,忽的一道剑光掠过江面,元婴老龟当场被贯穿泥丸宫,魂飞魄散。十六夜叉也被剑光搅得稀碎。 楼松与钟伯漕皆是面露诧异,心中更是惊骇。 剑修当真如此生猛?金丹杀元婴,如此轻松? 钟伯漕瞬身落地,一枪挑烂花轿,抓起陶茶就到了后方。 邋里邋遢的青年人拎着酒葫芦落地江畔,笑道:“这元婴,豆腐脑和着屁捏的境界吧?” 手持方天画戟的高大青年眼睛眯起,“找死!” 可身边那位赤眉龙王却笑着抬手,拦住青年,自己往前走去。 “我都说了,谁敢插手,我就杀谁?” 刘景浊拔出腰间短刀,微微抬头,讥笑道:“老畜生而已,你杀来试试。” 史欣返回后院儿,这才发现,陶茶不就待在院中吗? 院子里摆放两把剑,像是在护着陶茶。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