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出去了,坐在河畔柳树下,怔怔出神。 年轻人没有爹娘了,也还没娶妻,好像连个朋友也没有。 刑寒藻是真不知道公子在看什么,结果等到走的那天,刘景浊才说了句:“千万里路,数万万人,谁都像我。” 今日风和日丽,两人距离要去的地方已经不远了。官道上商人马帮不少,但刘景浊说炼气士也很多。 过一处三叉口时,刘景浊忽然转身去了路口酒铺,铺子里人不少,他也只能带着刑寒藻去角落一张没人的桌子。 要来了一壶酒,喝过之后,立马儿就走了。 刑寒藻没忍住问道:“这是闹哪样?” 刘景浊只说道:“方才酒铺是鬼开的,我就是去看看有无鬼修伤人的事儿,但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恶鬼。” 刑寒藻是压根儿没看出来,也是,黄庭而已,哪里来的那等眼力见? 前方八十里就是一目城了,再往东十几里就是一趟九和要去的地方,一木山。 刘景浊收起山水桥,只背独木舟,把境界压到了金丹。 黄昏前后到的一目城,城门外摆摊儿的已经准备收摊儿了,但有一处地方仍旧围着不少人。 仔细一看,原来是变戏法儿的,有个孩子躺在桌子上,被自家爷爷一刀切成两半儿,然后老人就开始反拿着锣去要钱了。 刑寒藻问道:“即便是金丹修士,被砍成这样也会死吧?何况这孩子?” 刘景浊轻声道:“不是炼气士术法,算是一种替身旁门吧,类似替身符。本事不到家的,孩子被腰斩之时,需要以某种生灵作为替身,替那孩子死。可能是一只蚂蚁,也可能是小猫小狗之类的,总之就是这等小生灵。境界高一些的,可以以草木为替身。”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河畔柳树,轻声道:“这人境界尚可,是以草木换命。” 刑寒藻沉声道:“那一旦跟这样的人厮杀,不是很无解吗?即便砍了脑袋,也会有别的生灵替死。” 刘景浊笑道:“要是如此,那我也练这个去了,一来是这种拉替身的法子,不能用在人身上,二来是,只要是灵兵砍去,他便也就没法儿使用这手了。天底下的术法神通,绝不会有那种很无解的,万事万物总是相生相克,至多就是那种相对来说无解的。” 就比如只要身在人间,刘景浊总是天然压胜邪祟。 但这个前提是在人间。 台上老者明显察觉到了有人在看那棵柳树,在瞧见只是个背剑的金丹修士之后,便微微一笑,顺势拱了拱手,同时说道:“江湖中人,居无定所,各位没瞧出破绽的,给点儿赏钱、叫声好。瞧出破绽的,烦劳高抬贵手,我们爷孙俩,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 刘景浊拱手回礼,之后便扭头儿进城。 九和国境内所有的城池,刘景浊倒是没瞧见有城门税的。 城头之上,有个一身锦衣的贵妇人,一边还有个身着黄袍却不戴道冠的道人。 妇人沉声道:“师公,他真是那个中土青云榜首?名声很烂的中土刘景浊?” 道人淡然道:“估计是了,那两把剑,范红瞧见了。” 妇人皱起眉头,“他来我们九和做什么?这个亏我们都已经吃了,他不赶紧走,又来一目城做什么?” 道人又看了一眼,轻声道:“不用管他做什么,我本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谋划百年的事儿不能因为这一条过江龙就毁了。到时候好说话还行,不好说话,那就把他当做一位炼虚巅峰去看就好了,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道人缓缓转头,沉声道:“别以为老皇帝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你是个炼气士,岁数长,耐不住那嘴上抹了蜜的小年轻,我能理解,为了不让你深陷其中,我让小皇帝去把他杀了,车裂,尸体被分成五份儿丢在了边境,无需谢我。”M.. 年轻妇人心中一痛,可身边道人一双眼睛冷冷看着,她只好挤出个笑脸,沉声道:“知道了,谢谢师公。” 道人又说道:“我的谋划,不能让九和国就这么倒了,所以吴太后,你得交权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