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靠水而建,因为人离了水是活不了的。 这小镇就在至功山下,往北抬头就是至功山了,三百余丈高的山峰,倒是不高,护山大阵也就那样,但还真有一道炼虚气息在。 正闲逛时,有个提着竹篮的少女靠了过来,也就十四五的模样,穿着朴素衣裳,篮子里装的是各式各样的绣花香囊。 此地方言与青鸾洲一洲官话差不多,就如同蜀地方言跟中原官话似的,大差不差。 少女看了刘景浊一眼,眼睛水汪汪的,就是晒得有点儿黑,好像不容易吃饱饭似的,干瘦。 她对着刘景浊说道:“香囊要吗?提神醒脑,还驱蚊呢。” 刘景浊往篮子里看了看,笑问道:“多少钱?都绣的是什么?” 这一回话,少女瞬间来了精神,赶忙捡起一只香囊,介绍道:“这是绣的蟾蜍,招财进宝,一只卖十文钱。” “十文?” 少女赶忙说道:“药材都是我自己上山挖的,荷包是我姐姐绣的,很花时间,十文钱,真不贵。” 刘景浊摇摇头,也没说话,看了看篮子,之后才问道:“一共有多少个?” 少女一愣,“也就剩下五六十个吧。” 刘景浊一笑,取出一两碎银子递去,轻声道:“下次记得去城里卖,一只卖他三十文,不讲价,绝对很快卖完的。” 少女捧着银子,抬头看向刘景浊,有些为难,“我找不开。” 刘景浊笑道:“不用找了,我可有钱了,篮子一块儿给我,就当是买篮子的钱了。” 少女这才把一粒银子攥紧了,双手将竹篮递给刘景浊,说了一大堆谢谢。 刘景浊看着少女离去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一旁的白猿满脸狐疑。 “现在我都觉得传言不假了,你竟是这号人?” 说话的是高图生。. 刘景浊转过头,没好气道:“你真不中用啊!自个儿跑来干啥来了?” 这脑子,佩服啊! 高图生也是一脸委屈,嘟囔道:“路边儿有卖胭脂水粉的,我本想带着她去买,结果就给臭骂一顿,不让我跟着,我有什么办法?” 有些人,不点拨一句,那是永远明白不了啊! 刘景浊收起竹篮,灌了一口酒水,没好气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吧?好端端的买胭脂水粉做什么?嫌弃童婳脸上那道疤?想让她遮起来?” 高图生瞪大了眼珠子,“你他娘的别瞎说啊!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 刘景浊无奈道:“可童婳这么想了。” 堂堂高榜首,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刘景浊就抱拳,沉声道:“你简直是我恩公,我先走了。” 刘景浊撇嘴道:“下次记得叫义父。” 高图生已经消失不见,独独一道声音传来,“我叫你爹,你给我钱花啊?只要给钱,百枚泉儿起步,你就是我亲爹。” 刘景浊黑着脸来了一句滚犊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高图生把不要脸的这套用给童婳多好? 白猿在一旁傻笑不停,刘景浊也是一笑,“你听懂了?” 白猿摇头不止。 刚刚想着转身,刘景浊忽然看向方才少女离去方向,抓起白猿,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一处小巷之中。 少女刚刚挣来的一两银子,此时已经在个中年大汉手中。 刘景浊走过去照着那汉子后腰就是一脚,将其直直踹了个狗吃屎。 中年汉子还想着骂人,还没骂出口刘景浊照着墙壁轻飘飘一拳头,好家伙,当即砸出一个坑。 刘景浊沉声道:“钱留下,死远点,不然我弄死你信不信?” 中年汉子一个字都不敢说,爬起来丢下银子,撒丫子狂奔出了小巷。 刘景浊这才捡起银子递去,轻声道:“没事了,赶紧回去吧。” 少女忙擦了一把眼泪,“谢谢你,要不然我们半个月就白忙活了。” 刘景浊摆摆手,拉着白猿就要走。 那少女忽然说道:“大侠,要不要去我家喝口水?” 刘景浊本想拒绝的,转念一想,反正没地方去,正好找个地方消磨时间。 于是转过身,笑着说道:“不嫌弃我这江湖草莽就可以。” 黝黑少女咧出个灿烂笑脸,“当然不会嫌弃了。” 沿着小巷往里走,少女说道:“我姐姐之前被跳去选秀女,可是在皇宫里待了两个月就得了病,被人赶回来了。父母被几年前一次山洪冲跑了,现在就姐妹俩相依为命,可总是被镇子里的这些地痞欺负。” 刘景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