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炼虚,送死来的吗? 坐着都没动,左手并指横划过去,雷霆作剑光,横扫了过去,顷刻间,几十里海面被雷霆掀起一道滔天巨浪。 双指探入袖口,夹出一枚拇指大小的剑丸。一声“去”,三千长剑扇面一般平铺开来,掠海而过。 阿祖尔皱起眉头,差点儿就忘了,这家伙还兼修武道。 扪心自问,她挨不住刘景浊一拳头。 刘景浊咦了一声,好妖怪,居然硬抗我天雷? 哦,原来是石头做的傀儡啊? “不走就走不掉了,奉劝你一句,最后一句。” 阿祖尔冷声道:“怕死就不来了。” 雷霆都没派上什么大用场,三千剑当然卷刃了。 刘景浊提前独木舟,化作苍青剑光,一息而已,已经落在那石傀面前,随手一剑斩出,巨石四碎。 瞬身折返,落座八仙桌前顺势翘起二郎腿,笑道:“之前斩了两个炼虚,听说朽城来了十大妖王呢,怎的,一个个都是骡子成精?没种是不是?” “用得着妖王?” 几块儿巨石从天而降,刘景浊举剑划破碎石,笑道:“好家伙,炼虚天骄啊?就不晓得我杀炼虚如屠狗吗?” 话音刚落,身后一道剑光划破天幕,迎上那只石妖。 “刘景浊,回去之后咱俩高低得打一场,我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狗了。” 刘景浊淡然一笑,灌下一口酒,喊道:“来者何人?” 高图生嘴角一挑,明镜出鞘,“离洲高图生。” 又问了一句:“对面那堆呢?” 结果无人答复,有点儿尴尬。 左春树与狄邰同时落地,对面又有一道身影疾速而来,刘景浊刚要并指,狄邰便拔剑出去,“我来。” 刘景浊又高喊一声,“又是何人?” 狄邰面无表情,本不想做这无聊之事的,可也不知怎的,许是气氛烘托到这里了,便轻声道:“离洲狄邰。” 两剑修,但刘景浊还真没见过狄邰出剑。 刘景浊又喊道:“对面那坨呢?” 当然无人答复了。 左春树看了刘景浊一眼,某人赶忙挥手取出个太师椅,“左剑仙请坐。” 本就个头儿很高,坐下都比刘景浊高出去半个头。 左春树倒是不在意这样会显得做作什么的,只是问道:“透个底儿,那两位妖族天骄,你真要斩杀的话,要多久?” 刘景浊如实答复,“比杀妖,我有点儿作弊的意思,因为某些原因,天下妖邪见我会自跌一境,只要与我交手,炼虚就成了真境了,所以……” 左春树揉了揉眉头,“是有点儿作弊的意思,怪不得是你。” 看了那两处战场,剑修对上不是剑修的同境修士,也还是有点儿不讲理。 那就无需担心了,只需要提防阴招即可。 刘景浊以心声问道:“先问那道剑运,怎么回事?主动赠剑给你的人会不会有嫌疑?” 左春树以心声答复:“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干这么傻的事儿?” 顿了顿,左春树说道:“说句实话,我护送的那条大蚺,我都不晓得它是谁。之所以剑挑斩龙台,是因为我若不这样,那团剑运就撒不开手了。是我闭关期间,连我师傅都没发现怎么回事,稀里糊涂沾染上了这剑运,发现是已经半个身子上楼了,几乎是我主动去吸那剑运。我想摆脱,惟有自碎境界。” 话锋一转,“只不过,我感觉操控剑运之人,不在青鸾洲。有两个怀疑方向,一个是斗寒洲,一个是婆娑洲。” 刘景浊点点头,“那就下一个问题了,你觉得是谁?” 左春树反问道:“你觉得谁最不可能?” 刘景浊敲了敲眉头,沉声道:“我很不想在死了人之后才有个目标,即便是大瑶王朝跟醒神王朝的大军,那也是命啊!” 左春树神色有些不自然,想来想去,还是问道:“你说,拒妖岛上守了三千年的七家人,有什么恨这天下的理由?”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这次没传音。 “孤守千年,拒妖岛三字,九洲修士十有一知,憋屈。” 左春树点点头,“正解。” 刘景浊冷不丁问了句:“秋姑娘去中土干什么?” 左春树也不隐瞒,轻声道:“也不晓得在哪儿听说的,中土十万大山藏着一把剑,她想取剑送给我,我是想着让她去逛逛。” 说到这里,左春树眼睛泛起了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刘景浊是有道侣的人,传说龙丘棠溪还对你死心塌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