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歇就歇,真是半点儿脸不要啊! 哎,不对啊?第二关都没过呢,他不是一直在挨打吗?怎么就开始闯第三关了? 登楼之下,极少的炼虚修士看出来了其中门道,炼虚之下那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袁盼儿愣在半空中好半天,终于回过神了,气冲冲提着剑就往刘景浊去。 有你这么恶心人的吗?你怎么不干脆以一道分身跟我打呢? “起来!拔剑!” 刘景浊正在盘膝疗养,当然不会理会了。可袁盼儿那是越想越气,提着剑一步上前,就要往刘景浊头颅砍去。 左春树一个瞬身上前,并指夹住袁盼儿的剑,轻声道:“人家一开始就告诉你已经拔剑,是你不当真的。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更何况你跟刘炔都一样,输在眼界浅而不是剑术低。” 高图生撇撇嘴,搭茬儿道:“就是,人家结结实实挨了你七十九剑,在这七十九剑之中,有多少次是可以一招败你的?” 袁盼儿嘴巴微微一皱,抽了抽鼻子,冷哼一声之后化作剑光回了袁家那边。 路口那几个年轻人咋咋呼呼的先后离去,追袁盼儿去了。 到底是女子,还是从未离开过拒妖岛的女子,虽然几十岁了,但还是二十来岁的心思嘛!受了这等委屈,哪儿有不哭的道理。 左春树折返回朱法言身边,无奈摊手。 朱法言轻声道:“是不是我们差就差在没有阅历?只知道一往无前?” 左春树瞪大了眼珠子,“你这话说的?多少人想做到始终一往无前,他还做不到呢。” 房前屋后以及蹲在屋檐上的看客,都是一头雾水,怎么就输了?来个人给我解释解释啊! 刑寒藻一样,一头雾水。 她转过头,问道:“李前辈,怎么回事啊?” 李湖生沉吟片刻,开口道:“你们山主,一开始就祭出了本命剑,构建了一座幻境,所以说,我们看到的这一番打斗,其实是假的。但又不全是假的,刘景浊真身挨了剑,袁盼儿出剑暂时拔高境界,都是真的。怎么说呢,就是在袁盼儿祭出本命剑构建天地之前,她已经被刘景浊的镜花水月所迷惑。所以后来虽然是身在自身天地,但她那方天地本就在镜花水月之中。” 刑寒藻摇摇头,“没明白。” 李湖生想了一下,又说道:“打个比方,你租了一处宅子,花了大价钱去装潢,但宅子不是你的,人家房主要赶你走,你就得走,再怎么气不过,也最多把里边儿家具全砸了。方才袁盼儿就属于租客,而刘景浊是房主。问题在于袁盼儿太自信,她没想过房子不是她的。” 刑寒藻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是我们山主把袁盼儿片骗了是吧?” 这个骗字用的有些怪,但也合适。但更重要的是,打一照面,袁盼儿就满是敌意,出手就不留手,太想赢了。刚开始半天打不着,后来打是打着了,但人家好像是故意找揍,她都气麻了,哪儿还有心思去看试探自己所处天地是真是假? 高图生轻声道:“都靠这种只能用一次的手段取胜,怕是不太好吧?” 一旁的龙丘白雨是打心眼儿里同情袁盼儿,就方才那种境地,她自己也体验过。 李湖生笑问道:“一个人被人杀死,是被锤子砸死的还是被石头砸死的,有什么区别?” 高图生竟是无言以对,他娘的还真有点道理啊! 片刻之后,刘景浊缓缓睁开眼睛,又灌下一口酒,然后朝着朱法言抱拳,笑道:“抱歉啊!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吧?” 左春树以心声问道:“你打算怎么来?” 朱法言一笑,开口道:“我不太一样。” 他看向刘景浊,轻声道:“见秋兄,一剑分胜负?” 刘景浊哦了一声,“怎么个分法儿?” 朱法言一笑,轻声道:“这场车轮战,我没脸继续打了,咱们互相递出一剑,谁没趴下算谁赢?” 刘景浊笑道:“可以啊!” 朱法言点点头,轻声道:“春树兄,丢一枚铜钱呗,落地之时我与见秋兄一同出剑。” 顿了顿,他又说道:“木剑借我用用?” 左春树当即摘下背后木剑,笑着递给朱法言,轻声道:“又不是老婆,随便用。” 刘景浊手中也多了一柄寻常铁剑,总不能拿仙剑对斩吧?那大家还要不要上战场了? 倒是瞧见那粗糙木剑,刘景浊是更佩服左春树了。 这才是真正自信啊!草木皆可为剑。 左春树掏出一枚半两钱,笑问道:“二位准备好了吗?”